第11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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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苞?!”我虽已有预感还是大吃一惊。那个为“夺朱非本色,异种也称王”的《南山集》写序而遭牵连的人?那个安徽桐城的有名的大儒?我居然是他的孙女?

        “可喜啊,方先生,朕总算为你找到了一个你的亲人了。”康熙大笑。

        “谢万岁!”方苞激动地跪了下去,老泪纵横。当年全家索拿,方家已人丁消散,后虽是皇上开恩,可家人早已零散,受害的受害,贩卖的贩卖,团聚的已不多了,只这个最疼爱的小孙女一直杳无音讯,找了两年也无法。如不是皇上怜我孤老,一直查询,焉有重逢之日。

        “遥尘姑娘既已找到,已是大幸,失忆之事再传御医诊治,想来问题不大。不过,方先生既已随我住在畅春园,你的孙女儿也不可委屈她,朕想为她寻一门亲事,你看如何?”康熙问方先生,看来他对我的这个爷爷颇为器重,居然为一个汉女赐婚。

        “谢皇上,臣但凭皇上做主!”我大急,这事攸关我的终身,怎么没人问问我呢?我看了一眼胤禛,奇怪,他怎么还是不动声色,好像无关痛痒一样?

        “你看,朕的四阿哥如何?”康熙问方先生。我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了地。是了,方苞是康熙的布衣朋友,晚年更为器重,亦师亦友却非大臣。

        方苞看了我一眼,有点不舍,有点安慰。得皇上赐婚,是极大的荣耀,虽然这不见得是他心里的愿望,却也是极好的安排了。

        我看了一眼胤禛,他正含笑看着我,我脸一红,低下了头,别人再说什么全不在意了。

        (bp;网bp;正文第九章两朵隔墙花;何时成连理

        (网更新时间:2007…5…209:17:00本章字数:3296)

        畅春园旁边,康熙早为方苞开了一座别院。我既然是他的孙女儿,理当住在那儿,不过,这是回京之后的事。请示了老爹,我仍然与十三住在一起。

        自从有了赐婚之后,胤禛来的少了。我更怕见到那拉氏,我们的见面反而越发稀少。不过,他每天总会遣人来见我,有时送来一本书;自从知道我爱看书之后,胤禛几乎把他的书房搬到了十三的家里。其实,十三的藏书不比胤禛少,他送来的很多十三都有,可我就是喜欢看他送的,那让我觉得他就在我身边。有时,他送来一包点心,大多是街上买的,我不喜欢家里做的那些又甜又腻的点心,偏爱街市上的小吃,他便天天让人去买,送的人次次是秦福儿,我都不好意思见他了,他大概一生也没见过我这样的“大家闺秀”吧。

        十三见我天天看《资治通鉴》之类的书,大是诧异,问我怎么不看看什么《女戒》,《烈女传》之类的,我说:“我用不着看,本身就是淑女典范!”十三的笑声快掀翻屋顶了,在我杀人的眼光下久久才停。我又告诉他,我绝不会作出什么立贞节牌坊或殉情之类的举动,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让亲者安心让仇者痛。那时,十三定定地看了我好久,半天才挤出一句:“你当初为什么不选我呢?”我窒了一下,心也抖了一下,说:“因为我们太相似!”十三笑着扭转了话题。我心里默叹,“十三,如果没有四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可惜,他先来到了我的心间。”

        我的身份定了,十三身边的人见我的眼色可真是意味复杂,我都解不出来了,也就懒得理会了,所幸我这个人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对于没办法改变的事,我便不再放在心上。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事明日愁。所以,我一下子无所事事了起来,闲极无聊,我抄起了炒瓢,弄了几个家常小菜,一慰我的思乡之苦。可是,这一尝试却让我引火上了身,胤禛和十三尝过之后,食髓知味,大呼“美食”,我从此却成了他们两的专职厨师了。记得我第一次拿起炒瓢时,十三不可思议地张着嘴,足可以吞下一个恐龙蛋了,胤禛倒还镇定,只是感叹着:“你到底有多少不为我们所知的惊奇!”我扬眉一笑,说:“即使是滔滔江水,也形容不尽我满身的才艺!”十三插了一句,“你会绣花吗?”我大窘,这小子见了一次我的惨不忍睹的绣品之后,捞着机会就耻笑我,二话不说,我抄起炒瓢满屋子追杀他!

        这天晚上,我拉着十三兴致勃勃地下棋。当然不是下围棋,虽说我已是棋中高手,可到了十三面前,也只有感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份了,这些皇子阿哥肯定都是由特殊材料做成的,各个十八般武艺件件精通,在十三面前败得个花落水流红之后,我再也不提下围棋了。

        我下的是跳棋。描述了形状之后,胤祥立刻命人赶制了出来:檀香木的底盘,檀香木的格子,没有玻璃珠子,胤祥选择了珍珠,我选的是宝石。拿起来的时候,我的心那个抖那个颤啊!这么多的宝石啊,亮晶晶的,光闪闪的,随便一颗拿到现代,都可以立马腰缠万贯了,比尔、盖次也得靠边站了。我再次无力地感叹古人的奢侈。

        “你们在干什么?”胤禛走了进来,见我忘乎所以的手舞足蹈,说:“越来越没规矩了,见了爷也不会请安了!”

        我歪到他身边,故意撞了他一下,在他耳边说:“你还想当爷吗,没门儿了!”胤禛好笑地看着我,又看向十三,“你也二十好几了,还陪她瞎闹!”胤祥无比无辜地看着他的四哥,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无力感。我“哈哈”大笑起来。那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只要她能长此快乐地笑,怎么着都行了。

        乐极生悲,至理名言。我手中的宝石不小心地掉到了地上。我扑上去挽救,宝石是抢到了,不过,已经发生了基因重组,一分为二,成了两块。我滴那个心啊疼啊,啊,不是心疼,是手痛啊,我丝丝地吸着气。

        “怎么了?”胤禛心急地走上前,心疼地握住我的手。我莹白的手指上,鲜血滴滴滴落,倒也算惊心。算了吧,又非什么致命之伤,有必要如此之惊慌吗?我举着那根手指,无奈地看着两个大男人的心慌意乱之态。唉,被人疼是幸福,被人草木皆兵地疼可是痛苦了。我瞪视着自己的那根罪魁祸首的手指。罢了罢了,让他们上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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