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京城灿如白昼。徐徐的风吹来,慵懒中又似乎夹杂着些许的风声鹤唳,隐隐的桂花香飘来,终是带来了一点人间的气象。围墙外面,宽广的街道向前延伸,酒楼中喧哗声不断;红翠阁中,娇声软愈依稀似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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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拱手相送众弟兄;那拉氏并排而立,女眷们纷纷登上香车宝马,香风过去,音迹全无。
看了一眼爷,那拉氏默默地进去了。那眼中的方向该是十三那儿吧!只不知那眼里的痛楚是为十三还是为她?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网bp;正文第二十章朝也干戈,暮也干戈
(网更新时间:2007…6…113:40:00本章字数:3715)
冷清清人在西厢,叫一声张郎,骂一声张郎。如水的月华掩不住刻意掩藏的黯然神伤,与十三赏过月饮过酒之后,我回了房,十三善解人意的命人带走了颜若。
心里闷闷的,如有所失。难道真如别人所说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颠三倒四。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找来几块木头,用十三给的匕首细细刮削着,不久片片酒筹似的木片就出手了。戒尺一样宽大,薄薄的,其实与清时所用的铜戒尺相似,只没那分量。
提起笔,小心地在第一根木片上书写“荡悠悠梦绕高唐,萦一寸柔肠,断一寸柔肠”,写完后一审视,还不错,倒也别有韵致。将匕首尖在烛焰上烧红,小心地钻着,一个小洞就成了,找出一根淡青的缎带细心地穿过,成了!一个别开生面的书签诞生。兴致来了,我趴在桌前,用心制了好几个,胤禛应该会喜欢吧。
十三告诉我,胤禛生辰之后还得去宫里请安。本来是应该先去的,娘娘发话,让他们兄弟先乐了再去不迟。
德妃娘娘!她不会是因为今日不想见胤禛吧。生他的那日满心欢喜,接下来的日子是不是悔不该生他?
听说今日康熙也有赏赐。物不多,却足显示胤禛的不同。看来,胤禛这几年确实在韬光养晦,康老爷子怕是越来越满意吧。
我常常想起方苞,一代大儒,死于天牢,算不上不幸,因为他是寿终正寝的;可也算不上幸,功成却不能全身而退。看来好人是不能长命的,何况一个才高八斗的好人呢?
我开始给颜若启蒙,《三字经》我是不会教的。我的女儿品行淳厚,自不会勾心斗角,太礼教的东西我是不会灌输的,但才艺一定得通。人生太漫长,得能娱乐自己,当然也可娱乐别人。
不管十三的双眼如何如何的瞪大,也不管府里的人如何如何的口呆,我先从拼音发音教起。告诉颜若所有的字音都是从这些调皮的字母变来,它们到处乱跑,跑一次就蹦出了好多字。
颜若很是喜欢,拿着我准备的卡片跑起了拼音游戏。先将几个声母放在地上一溜儿排开,再拿着韵母(这概念我当然不会说,只教用法和读法)东边跑到西边,居然误打误撞,事半功倍地快速地掌握了好多读音。我欣喜若狂,十三若有所思,“有意思,有意思!这倒有点像《康熙字典》的索目。”
十三的几个通房丫头这几年已沉寂下来,只是不知道她们是如何在这蚊子也难飞出的府里传递消息的。自胤禛接掌内务府之后,这府里的人基本都换成了他的家生子儿奴才。当然十三和康熙的人未动,凡是能换的都换了,这几个无名无份的小老婆也算不上的女人却原封未动,都搁在十三的房里。
四爷进来的第一天,就训斥了她们一顿,“你们几个小心侍候着,可别妄想动什么歪心思,使狐媚手段!”千年寒冰的脸吓得那几个或妖艳或清秀的女人簌簌发抖。我听了却好笑,“人家本只有这一种本能的本领,即使不有心也会无意表露啊。”
十三快三十了,不知他是否沉溺于声色,不过,据我的观察,他似乎较为节制。也奇怪,这几个女人几年了,居然一致笼统地都没有一男半女,奇哉怪也!
生了颜若之后,有一次我无意中问十三,十三莫测高深地一笑,没答我,反问道:“你有了颜若,怕是对四哥更血肉相连了吧?”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禁同情地望了望那几个女人,作为棋子已够不幸了,居然连一个女人作为母亲的权力也被剥夺了。
“十三,你待她们好一点吧,她们也太不幸了。”
十三一拍胸口,“待她们不会坏到哪儿去,可这东西是不能给的。”他指指胸口里的心。
是了,我是妇人之仁,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啊。
十三有一个丫头叫嫣红,据说是十四送的,很会做点心,颜若尝过一次她做的松松脆脆的馓子之后,念叨了好长时间,十三偶尔也叫她做一些。我们日常的饮食都很小心,这院子里的都是胤禛的人,可小心使得万年船,本不惯使心机的我往往大大意意。十三却不同,那可是真正的皇家血脉。有时候想一想,这天家骨肉确实无趣到了极点。明明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看着一个老太监拿着一根针这里戳一下,那里戳一下,再好的胃口也荡然无存了。
颜若在花园里,十三习完了功课也来了。我拿着一本书在树影下默看,旁边有几个丫头仆妇,自有人照料她,所以,我能躺就不会站了。据我的观察,凡是站的人大多是辛苦命,就像那几个人。
十三头上别了一朵大大的菊花,那花若是白的便也罢了,偏偏却是一朵典型的金菊,我书一丢,笑着走过去,指着十三左摸摸右摸摸得自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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