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知是额头的疼痛,还是她的话语,他不知不觉稍微冷静了一些。
她痛恨眼前受制于人的处境,眼底只有对他的憎恶:
“这是乔伯伯为我安排的房间,你可以滚了!”
门外,管家心急如焚,搓着手来来回回走动,快要把地板磨出大窟窿。刚才他睡不着,在花园里听到二楼传出花瓶破碎的声音,吓得心惊胆颤。耳朵贴着门板,只偶尔捕捉到几个字音,
“杀了谁”听得尤为清楚。
吸气、再吸气,终于,管家鼓足了勇气大声喊。
“少爷……”
“说!”乔靳南一个字铿锵地穿透门板。
“老爷下午打电话来……问您和小姐过得好不好?”房间里的声音静止了,管家不知道他们能否听到,擦着冷汗继续大声道,
“老爷还说……他已经订好下周三的机票,要回来了!”
乔靳南沉重的身躯绷得僵硬,压在吟秋的身上,他们俩几乎同时屏住呼吸,听完管家的汇报,不约而同皱眉对看一眼。她别过头去,掩饰一闪而过的慌乱。乔渊下周就回来?这么快?
用计脱困文/江菲
乔靳南同样疑惑,突然失去折磨她的兴致,迅速起身,一把拉开-房门,阴郁地质问:
“怎么现在才说?”
“因为今天晚上您……啊!少爷,您受伤了!”管家说到一半,惊呼起来。
“还说了什么?”乔靳南随手抹去淌落眉梢的血迹,比起吟秋,比起伤口,他更在意乔渊的电话。
“还说……希望少爷能在他回来前,将事情全部办妥。”管家想探看房内的情形,乔靳南却侧身挡住。
“少爷……小姐她没事吧?你们吵架了?”管家不罢休,伸长脖子使劲看,总算看到房间地板上的一片狼藉。
“明天起,不准她离开这扇门!如果你不能看好她,那就等着义父回来后,领钱找个地方去好好养老。”饱含威胁的话语,让管家吓得缩回脖子。乔靳南神色冷骇,在婚礼举行前,他都不打算让她离开-房间。
门,被紧紧锁上。
吟秋困难地钻入被子,却没有半点睡意,越想越气愤。怎会将自己落入这种困局?当初主动请缨做卧底时的勇气呢?当初在爸爸灵堂前发过的誓言呢?她曾决心不惜牺牲一切,都要破获这个江东三省最大的黑道组织,如今这些支撑她的信念……似乎被乔靳南残酷的手段而动摇了。
“我不能动摇,不能放弃!”
夜深人静,她睁着眼睛直到天亮,才缓缓垂下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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