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腐朽的木头板子四下飞溅,晏子雷缓缓走进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短风衣,同色的紧身裤,脚蹬一双小牛皮黑亮短靴,手里抓着一根金属棒球棍搭在肩上……厚~~败给他了,耍什么帅,他以为现在还是冷兵器时代吗?对方就算少了一个人也还剩七个,七条枪,他会不会太轻敌啦!?
和我有一样感觉的还有钟鸣,他毫无惧色依然目不斜视的睇着我,捧脸的大手关爱备至的小心翼翼的划我肿高赤红的伤处,蓦地唇挨过来,伸出舌尖亲昵的舔过我淌血的嘴角……
胸臆间翻搅着浊气,我怕吐出来于是定住不动,而晏子雷类似《英雄本色》小马哥般的飒爽亮相几欲当场破功,他暴怒的把棒球棍一头砸到地上,激起一阵烟尘,撑着棍子的大手紧握泛白,青筋一根根凸鼓,咬牙啮齿的闷吼:“你这只不要脸的死贱货!有种过来跟我单挑啊,欺负女人,孬!”
拜托,人家绑了我要挟你一个人单刀赴会,明摆着就是要以多欺少,再说世界上最凶残的除了毒贩不做他人想,钟鸣会乖乖听话和你单挑才有鬼!
心里是在骂他没错,但却有一股感动的热流在四肢百骸里流窜,晏子雷的到来或多或少给我注入了莫大的勇气,不可讳言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能看见他这无赖兼大种马,值得了。
“来给我收尸啊?”我刻薄的问他。
晏子雷瞪向我,两眼喷出烈焰焚烧的火柱,他张开嘴气咻咻的叫板:“收你妈的头啦!”
“我说过别顺便问候我去世的亲人。”
“我靠,谁让你惹我!?”
钟鸣无法坐视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打情骂俏”,一把推开我站起来:“你们两个给我闭嘴!想表现情深义重的戏码等上了黄泉路,有的是时间!”
大块头用枪指着我的头,其余的人早把枪统统对准了晏子雷的眉心,形势紧绷得一触即发,敌胜而我劣,结果浅显得白痴都看得出我们死定了。
钟鸣叼起香烟,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燃烧的木头点着,大力的吸了一口,吐了一个烟圈后悠哉的对晏子雷说:“当初你玩死了我哥,今天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狸猫,你想怎么玩,我晏某奉陪到底,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放了七七,她跟这件事情无关。”说着晏子雷一把扔掉惟一的“武器”,大大方方的摊开双手,一副“想怎样我照单全收”的模样。
“……狸猫?呵呵。”我冷不丁的吃吃笑。
钟鸣扭头看我:“你笑什么?”
“猫鼠不是天敌吗?你哥叫油鼠,你叫狸猫,你难道没想过是你克死你大哥的?”我好心的解释。
钟鸣一听眼神转黯,手里头的火棍一旋抵到绑着我脚的麻绳上,立时嘶嘶几声闻到皮肤烧焦的味道,灼烫的火苗不但烧断了绳索,也烧伤了我,我屏息一窒,下意识踢动双腿,踝关节周围一片血红……
“狸猫!”晏子雷冲上两步,无视黑黝黝的枪口已然杵到了额前、胸口,瞠大的虎眼布满血丝。
钟鸣状似无辜的掏掏耳朵,说:“大家玩玩嘛,怎么晏总裁心疼啦?是不是烫在她身痛在你心啊?”
几个嗜血的家伙配合的哄笑起来,晏子雷惊怒的盯着我,我丝丝吐纳,镇定的摇摇头,无声传达“我没事”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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