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拍。
而他也看着我,只见那红彤彤的龙凤喜烛下,柳眉弯弯似弦月,星眸如梦;绛唇玲珑;雪颊晶莹剔透,我的人清而不妖,似出水芙蓉,又仿若空谷幽兰,淡雅的纤尘不染,只是我现在的表情却不敢恭维。
男子看着我发楞,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无奈的叹了口气,抱起我放在床上。
床很软,被子也很软,突然感到很想睡觉。男子用手遮住了我的眼睛,太过明亮,泠泠的含着忧伤和无奈,让人不敢去看。他从未见过女人这样看着他,女人们在他眼前或是娇羞的闭上双眼,或眼波流转、旖旎动人,而我却是那么的明净。
轻轻微摆衣袖,身后的门便自动阖上,闲步走到桌边大方的坐下,平静的看着傻张着嘴的我,房中,摇曳的烛光映衬着火色的喜袍,黑色的发,朱红丝绸下覆盖着那修长而形状优美的手,伸展的手指在我的身前犹豫地颤抖着,终是收了回来。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天啊!第一印象啊!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让我的心如小鹿般砰砰急跳,他坐到身侧,仔细看了他一下,真是越看越帅,如果他抢我结婚真不知是他占便宜还是我占便宜。
“嘻、嘻”这次可赚到了。
粗健的手指径自挑起我的下巴,眉眼温文与我相对,声音平静而低柔:“我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这个人有原则,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
说着,他放开了我,向后退了三步之远,我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笑得和和气气的陌生男子,深感意外。不是故事里写的那些女子与帅哥之间有了艳遇,都会有一些激情现场,可这男人是不是也太文雅冷淡点。
试探作到他身边,他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脸庞,一本正经的问:“这么怕我吗,我令你避之惟恐不及了?”不过他说完,还是不着痕迹往边上挪了一下。
他的嗓音低沉含着若有似无的黠笑,我轻咬樱唇,心里在不断地赞叹,真是好听的声音。展开甜美的笑容,瞪着眼睛看着他。
漫漫移开和我对视眼睛,脸上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的开口说:“身为新婚之人,请你注意你的言行,刚才你在大堂上那些举动真是有失体统”。
幽幽的垂下眼帘,盯着他的脸庞,脸上陡然涌起血来,我不想说什么,只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仰着脖子,将桌上的一杯酒全都吞进肚里。一股陌生的气味从口腔窜进鼻子,滑进喉咙的时候还是热热的,等到了胃里却烧得怕人唰唰流了下来。
“你真的要明白啊,有些礼数是确实不能破的,尤其在新婚的时候。”他看着眼前这张半是酣睡的脸,想着这脸上跳跃性的表情,心里头真是说不出来的蒙昧。
‘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怎么想的,明明应该是书上写那种君子啊,但是为什么却在这里说什么别人好看不好看,空空的以貌取人,真是迂腐。”我说着醉话,鼻子却闻到迎面扑来一股淡淡酒香令我更加迷醉,脑子混沌地在想,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男子身上的味道,他的味道真好闻,就好象现代男人身上的古龙水和一些鸡尾酒的气味,酒香与他身体上的气息夹杂着冲我而去,很奇怪的感觉,紧绷的躯体一下子松驰了下。
他温煦的眸光稳住了我的心,受到诱人的酒香刺激,我继续擦着眼泪,神智开始有一些混乱,头越来越重,身体开始轻飘飘的“这……酒怎么这么厉害”我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向地上滑去。
并没有滑到地上,而是被他带到了怀里,他抱着醉倒的我坐在床上,痴痴的看着我一头乌黑闪亮的黑发如瀑披散在肩头,一双眼紧闭着,柳长的汽笛,在隆隆的轰鸣声中徐徐驶入车站,淡白的蒸汽在寒风中弥漫起来,而他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新娘从火车上下来,但是没走过去,只叫副官过去接她回家。
可以看见那个女子脸上的孤寂,犹如当年的自己在梭大的大帅府里,听着那些姨娘们的唠叨,在与那些嫡出的大哥们对他的欺负,最后通过自己的努力,心里想着只有让他们死了心,自己才能继承父帅的位置。
我见他进屋正想找个理由,进去瞧瞧他睡觉的样子,结果却听见走廊上传来杂沓的步声,数人簇拥着一人进来,那群人一身的戎装,只没有戴军帽,想是又是找邵岩商量军务来了把。
想想这个民国的邵岩现在才20岁,这个人这样年轻,已经手握半壁江山,竟是比他父亲还要厉害的人物,他的行事,必然刚毅过人,难保不杀一儆百。在军界已经成了冷面将军,无人不知晓这位赫赫有名的邵爷,自从父亲死后,成了实质上的统帅。可如今却是繁忙得连自己处理私事的时间都没有,连如今自己的婚事都带着如此报复性质的,说起来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我只听着邵岩的屋子里传出几声咒骂声,然后那几个军人在许久之后,脸上带着恭敬但却懊恼的表情,走了。而此时邵岩走出来,对一直在他门口不远的我,一字一句沉声吐出:“上官文希。”
坐在沙发深处的我低垂着头,恍若未闻。他的嘴角微微一沉,忽然上前几步就将我拽起来,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我说:“你别以为你对我好,或者不好,就能改变我对你的态度,总之一句话,无论你作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但是你死也不能离开我身边!还有你父亲我会帮忙的,没想到你上官家的产业还牵扯到军工业,真是强啊!”
我伏在那里,听见他这段话,心里突然感觉到疼,这些话本来对我一个冷血是不会有感受,只不过他说得太狠,他死也要我陪葬,让我们一起地狱吗?邵岩,我一直想让你脱去黑暗天使的翅膀,上天堂的,没想到这样会伤了你吗?他既然如此狠毒,他也要我下炼狱里陪着他,受这永生永世无止境的煎熬。他慢慢松开扳机,缓缓垂下了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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