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我一个人打头先走,路上,下着雨,侧过头,看着身后,有侍从为邵岩打伞。
他望了我一望,那目光里像是有千言万语,有小丫头追上我,给我打伞,我拿过伞,叫她下去,我可受不了别人连搭伞都要侍侯。
站台上熙攘的人声。神色恍惚,心底撕裂的那个地方又在隐隐作痛,我逼着自己不要再去想,我要的,只是安逸人生。
回到邵府,自然又是一番折腾,还好那一棍,没给我留下什么后遗症,自然也不敢发什么小姐脾气。
邵岩心情颇好,笑着对一帮幕僚说:“这些日子来诸公都受了累,改天我请大家吃饭。”然后众人离开。
走到卧室,手里微有薄汗,一种未知的战栗引导过全身。邵岩见我这样,就拿来面巾,即刻间,面巾让手心里的汗濡湿,我怎么了?
一颗心狂跳,看到送来的报纸,赶忙拿来一看,阮尘的事情传开了,而上官家已经把阮家的生意都揽了过来。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消息,自古商家都是竞争利益,而如今这个身体的家人,竟然也是如此地张狂。
邵岩已经进卧室去了。虽然房间里光线晦暗,他穿了一件长衫,那样子像是寻常的富家子弟。
排山倒海一样突然间涌到我的心间,我的手按在胸口上,一颗心跳得那样急,那样快,就像是什么东西要迸发出来。这样穿着的他让我想起太多。想起我曾经与他,一起玩着换装游戏,而他最喜欢的一款就是民国打扮。
我的声音幽幽地说:“你应该知道那个消息了把。那些人真是疯了。”
他微笑起来:“可不是疯了?现在你知道上官家都是什么货色了把。”
“你这是间接骂着我吗?”我看着他。
“当然不是。”他说。
我闻到草薄荷的香气,淡淡的硝气,那是最熟悉的味道。他距我这样近,可是仿佛中间就隔着不可逾越的天涯一样。
邵岩哼了一声,说“那些外国报纸,就喜欢指手划脚,胡说八道。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古以来,商业竞争就是利益,上官的家业是传了几辈子的了。就算被人控制了一半。哪有那么容易被人压在脚下?”
他的这句话,是对我示好吗,我才不相信他这么看得起我。
天色正渐渐暗下来,太阳是一种混沌未明的晕黄色,慢慢的向西落去。
我不想跟他说了,就去洗澡。结果刚洗澡就看见他堵在门口,手里拿着布。
我因为洗过澡,本来就脸颊晕红,见他仔细打量,搭讪着解释说:“没有电吹风,所以头发只好这样披着。”我说话之时微微转脸,有几滴小小的水珠落在他手背。
他拉过我,拥我入怀,帮我擦头发,很细心地一点一点地拧着。而我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能感觉到他温暖的身体在靠近我。
这么久了,我倒是没跟这个民国的邵岩正经发生过房事,现在倒是被人勾起了情欲。要不要呢,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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