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套了。”他伸手把衣服递给她,又挑了一条米黄色围巾一并递过去。“想去哪里?想好没?”
向安之愣了愣,淡声道:“我都没去过,你决定吧。”
他望了她一眼,低头推上衣柜的门:“去换衣服吧。”
向安之拎着衣服去更衣室,戴苏城顿住手中的动作,抬起眼眉凝向刚刚她站过的地方,瞳孔中微光寂灭,无边的黑暗蔓延进来。这时,手机突然在裤袋里嗡嗡振动,他皱眉收回目光,沉默的把衣橱合好,才踱到阳台去接听。
“什么事?”
“戴先生,东西找到了。”
“……”他眼底一沉,望着卧室的方向,手指蓦的收紧。
“……戴先生?”
“知道了。”
他收了线,把手机放进裤袋里,慢慢走回卧室,向安之刚刚换好衣服从更衣室里出来,他站在那里情绪不明的看着她,良久缓缓吐出两个字:“过来。”
她听话的走过去,还未靠近,他便长臂一展伸手把她拉进怀里抱住。
他用了很大的力道,向安之几乎透不过气,她轻微挣了挣,他却像是生怕她会跑掉一般,更紧的把她揉进怀里,她再不敢乱动分毫,只得别别扭扭的任由他发着神经。
“安之,如果有人伤害了你,你会怎样?”一股秋风吹进来,他埋在她的脖颈间,含糊不清的问。
她想了想,轻飘飘道:“今生今世断情绝义吧。”
过往种种浮现在脑海,却久远得像上个世纪的事,仿佛与她毫不相关,她也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任谁都能伤害的小姑娘,如今的她,或许还是会被人伤害,但她亦能去伤害人。
“……”戴苏城埋首在她颈间,彻底沉默下去。
尽管抱着她,却像抱着一块逐渐融化的冰,靠得越近,握得越紧,就流失得越快。他感觉她离他越来越远,终将触摸不到。
或许真的到了该放手的时候,可他却早已不知如何才能将她放开。
日子安静而寂寞的流淌,无风无雨,波澜不惊。十一月中旬的时候,向安之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段西良,他说:“安之,我在柏林。”
她头一次独自出门,戴苏城最近似乎很忙,有时候她一两天也见不到他一次,也幸好他不在家。向安之谢绝了家里司机的好意,自己拦了辆出租车去见段西良。
柏林最近的天气不是很好,十一月已冷得让人发抖,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迷雾当中,北风横扫落叶,枯叶漫天飞舞。向安之把手指拢到嘴边呵着气,看着车子一路飞驰,像穿梭在群魔乱舞的森林。
他们见面的地方是一个不太显眼的咖啡馆,段西良看去仆仆风尘,应该是刚下飞机不久,眉目间尽是疲惫,他比她上次见他消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但清俊依旧。
“怎么突然来了?”抱着咖啡杯暖了会水,向安之开口问道。
他从她一进来就紧盯着她的目光,终于转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伸手在衣兜摸了一阵,掏出一包烟,拿起一根放到嘴边,或许想起公从场合禁止抽烟,又放了回去。
向安之冷眼看着他的动作,嘴唇抿了几次,终于忍不住道:“怎么抽起烟来了?”
一直以来,在她心里,他就像山光下的一朵洁白玉兰,木末芙蓉,自开自落。他是个高洁干净的人,烟酒于他,似乎是八竿子十六竿子都打不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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