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不好,也没有什么好。
她适时的打住,从身侧抽出一只海芋放在鼻尖闻了闻,清清淡淡的香。她深知,段西良最不需她的同情和安慰,那会让他难堪。而她内心真实的想法,是觉得没有了这段婚姻,于他而言,应该是解脱,而不是痛苦,所以,她也没打算去安慰他。
一只球滚过来,停在了向安之脚边,几个小孩子站在不远处怯怯的望着这边,向安之笑了笑,弯身去捡,段西良却快她一步把球捡起来,微笑着在手中抛了两下,向那几个孩子丢过去,孩子们接过球又叽叽喳喳继续玩去了,他忽然笑问向安之:“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怎么会不记得。
他看去一派斯文的书生模样,踢起球来,却也是野性十足。她记得,那是她刚入学不久,有一次他在操场上踢球,引来无数女生观战,她偶然从那里经过,却被他不慎飞起的球不偏不倚的砸中,跌出好几米外,摔得好惨。
“说起来,后来好像就没见你再踢过球了?”她说,有些疑惑。
他黑色的眸光掠过她的眉目,停在别处:“嗯,不喜欢,就没踢了。”
他没有告诉她,自从那一脚失误,砸中了她,他就再也没有赢过。当一个人开始有所顾忌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这样啊。”她难得的调皮眨了下眼,“我还以为,你是对中国足球绝望了呢!”
俩人一起笑起来,轻松自在,放下芥蒂。
过去的时光谁也不能抹煞,他们在最好的年纪里相遇相爱,彼此陪伴,虽然最终没能在一起,但那些美好瞬间,却依然是值得回味和珍藏,它记录了一段绿茵华年。
“安之,跟他在一起,你开心吗?”临走之前,段西良很郑重的看着她问。
她也学着他回了一句:“没什么不开心。”
没什么不开心,也没什么开心。人生就是一出折子戏,她选的这一出,平实无华、波澜不惊。那些轰轰烈烈,要死要活,就留给别的人去演吧!
向安之坐在房廊下看书,戴苏城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爷爷的那些旧、吃饭或睡觉,活得基本像个废人。
戴苏城屡次跟她提过,想带她去海滨别墅那边休养,让家庭医生在家里帮她复健就好,不必天天往医院跑,每次都被她吱唔过去。她是个怕麻烦的人,怕自己麻烦,更怕麻烦别人。戴苏城缄默了几次后,终于在今天发作,他早就将她看得再透彻不过:“都被你麻烦了这么久了,现在才来觉得过意不去,是不是太晚了点?”
她再找不出反驳的话,任由他翻箱倒柜的去帮她收拾东西。
唉,她的腿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心里突然有些烦闷,书看不下去了。她随手搁在手边的小圆桌上,拨弄了下桌子上摆着的海芋,正是段西良送她的那一大把,已经插瓶好几天了,一点败的迹象也没有,可她马上要被戴苏城绑走了,她要让它在这里自开自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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