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不见兄长眼中恶意的赖信踏上了阶梯,推开了大门,开始四下寻找起和自己分别了一年的妹妹。
他很快就找到了。
披散着头发,躺在地面上,蜷缩成一团,身体还在瑟瑟发抖,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的江。她的表情因为痛苦而略微扭曲,双眼禁闭,怀里却还抱着那把对于她来说完全不合适的大太刀。
他第一反应是关上这里所有门窗,然后他发现根本就没有门窗可以关,这里几乎没有开着窗的地方,只有简陋的被褥,和怎么看都太少的衣服。
五岁,那一年江只有五岁。
他让一个五岁的孩子自己生活,连热水都不提供,衣服少说因为她只知道带这么多,自己也不会主动要求。
无论她要不要求,这种程度应该要想到的!绝情到这种地步,源赖信根本不愿意称其为人。
那成了他永久的阴影。
要怎么形容呢?
源赖信看着车窗外的白雪,他想。
大概就是寒冷对于江,挥之不去。
车铃终于停了下来,源赖信走下车,一片雪花落下,他却没有感觉到冷。
寺庙永远充满了线香的气息,古朴而沉静,源满仲出家后,赖信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他踏上台阶,在僧人们的引导下走到那个房间之前。
躺着的人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高大的男人了。老人已经出家,如今只有如同树根一样凸起的血管,树皮一样皱起的皮肤,也黑了不少,那双眼睛虚掩,就像是知道赖信的到来一样,老人开口。
“你让我等了太久了,赖信。”
源赖信没有回答,他看着四周的人全部退下,知道这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有话要说。
不能被别人听见的话。
“我知道,江还没死。”
他一开口,源赖信就拔出了刀。听见出鞘的声音,老人发出了几声笑,那就像是坏掉的琵琶,弹奏出的只有刺耳的噪音。
“你急什么,我反正快要死了。”
源满仲伸出了手,又因为无力而垂下,他让自己的手指努力做出指着赖信的姿势,在蜡烛的微光之下,那只血管凸起的手狰狞无比。
“可惜,我看不到了,这个家族统治这个国家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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