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还得感谢利嘉乐,利嘉乐曾经教她:越是对手,越要对他笑,笑得温柔诚恳没有一丝敌意,心中越是没底的时候也越要笑,越要笑出很有把握的效果。
周心意猜测着:此刻的钟蔷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是真的感谢我吗?看起来不象,她是不是故意上门以“感谢”为由来挑战的?
周心意心中猜疑,脸上却犹自带笑,笑得十分诚恳无害。
钟蔷一边狐疑地看着她,一边道:“唉,我没想到子越这么快就结婚了……听说你们还住在他租的房子里……真是不好意思,还借住在子越的房子里……”
她看着周心意,似乎想听听周心意的意见。
周心意看着钟蔷,如春风般笑,不置可否。
钟蔷试不出湖水深浅,有点失望,只好接着道:“如果不是你这么大度,我还真不好意思继续借住……其实本来,也想另外租房子,只不过以前……我和子越在一起时就住在那儿,子越他,也一直把那套房子保留原样,住起来挺有亲切感……”
周心意心中冷笑,如果说刚开始还将信将疑的话,现在,她已经可以确定,钟蔷是来踢馆的。
否则,一个前任女友,跑去和现任老婆说“我和他以前一直住在那儿,现在,那里还一直保留原样……”是什么意思?
这个林子越,到底在干什么,把她全部蒙在鼓里,周心意真是恨不得给他两耳光。
她心中恨怒交加,脸上却一点也不肯显露出来。她知道,钟蔷说这些话不就是想刺激她吗?她才不会成全这么个女人。
钟蔷一边观察周心意的脸色,一边道:“当然,我不会借住太久的,我已经在另外物色房子了,很快就可以搬出去……”
说完,她停顿了一下,似想听周心意的意见,周心意含笑倾听,并不表态。她才不会上当,她不会说“没关系,请继续住”,她也不会说,“你即刻给我滚出去”。
钟蔷说了半天,对面却恍如坐了一尊泥菩萨,只是含笑不语,也看不出周心意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得要领之下,她也只得起身告辞。
周心意起身道:“呵,这就走了?连杯茶都没喝呢,下次来会所,有空过来喝杯茶。”
这下轮到钟蔷心中奇怪,这个女人,她是不是练了化绵神功啊?几大掌打将下去,她居然一声都没吭,还真不是一般人。
周心意客客气气把这位瘟神送至门外楼梯处,与她告了别这才回到办公室。
直到锁上办公室的门,周心意感觉整个人完全垮了下来。
她双手捂住脸坐到待客区的沙发上,心中一片凉冰冰,原来,她都不知道林子越是怎么想的,他和钟蔷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们之间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吗?如果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他为什么一直不告诉她这件事?
如果钟蔷今天是来打击她的,那么,她确实达到目的了。
周心意只觉得疲惫,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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