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恩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刚好可以看秋白身上流过的光,客观的说,秋白这个人有些随风、有些入梦、有时疯狂、有时迷惘、他还有时唱……
否决掉特立独行这四个字之后,于是艾恩换了个更喜闻乐见的说法:
“秋白,大概算是个……‘神经’吧。”
她已经足够给面子了,起码没有说“病”不是吗。
“……”
龙马肤色并不白,但他现在确实已经蹄儿朝西了,他显然没有想到会从秋白结伴的人口中听到这种神奇的评价。
实际上这种事秋白自己也不知道,他还自以为一直维持着正面形象,但却不会想到他已经歪到贴地皮5度了。
毕竟人的本质总会在不经意之间暴露给身边的人的。
秋白还在全神贯注的劈石头,这个时候他已经对龙马先前所表述的内容完全理解了……又是感受、又是聆听万物的,把秋白唬住了,最初他都觉得那些说法很是高大上的,但仔细一想,不就是那么回事?
龙马说了那么一套,无法就是要求在出剑之前更为精神集中,做到眼、耳、心、身、意、魂的多重合一,在寻求目标破绽的刹那之间出刀将其击破。
不过换了简单的说法之后,并不意味着修行就简单了,这件事难就难在其实所谓的修行靠的一种比较玄幻的、无法测定的感觉。
什么角度、什么力道、什么时机出刀才能达到最佳效果,是极为依赖经验的,而秋白显然缺乏这样的经验。
这三天以来,他也偶有能干净利索且不费力的“一刀两断”的时候,但次数却少之又少,概率几乎忽略不计,有点像瞎猫碰到死耗子,但三天之后,他确实已经开始抓那种感觉了。
至于摆脱了最初的焦躁状态,那是因为后来他想通了……无论做什么,贪多是最为糟糕的一种心态。
能碰到龙马这种剑豪且得到了学习的机会,已经是相当的“偶然”,且十分庆幸了,或许双方相处的时间不会长,但对此也没必要过于执着,毕竟秋白每在对方身上多学到一点都是额外的收获。
至于想要在一个月内学到全部想学的东西,甚至于执着于虚无缥缈的“霸气”,实际上是有点可笑的,再天才的人也会有个度的限制,有些东西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学会的。
想明白了这些之后,秋白的心态自然就放松了下来。
用偏于冷漠的腔调进行表述的话,龙马的人生已经走向终结了,而秋白的旅途才刚刚开始,哪怕失去了现在的机会,未来的大海上还会有新的龙马在等着他,到时候无论对方是亲或敌的态度,他都能获得新的学习机会。
这才是秋白所追求的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先前他的态度稍有迷失和急切,好在他及时的调整了过来。
秋白不再专求什么,而是按部就班的修行了下去,而时间也就这么平静的流逝着。
转眼20多天已经过去,这段时间内龙马的身体状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了下去,所谓的“大限将至”即是如此。
“怎么样了?”龙马扶着刀对还在忙活着的秋白问道,他已经有些行动不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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