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看到了润翠十分高兴,上前来拉着她手问东问西,怎地前几日不见她?又问在宫中与哪位娘娘相熟?太后身旁最能说上话的吴大总管可曾拜望过了?
润翠含糊其辞,解释道大概是因为自己名字报进内务府时报得有点晚了,所以诸事都要比旁人迟上几天,所以还不曾拜望过谁,支吾了几句后狼狈告辞出来,知道自己和月华殿的这些女子实在是太不相同了,估计是没法找到志趣相投的做伴儿,还是老老实实和苍梧一处待着吧。
赵家小姐也是个剔透人物,润翠支支吾吾的,也就不再多追问,估计也看出她就是滥竽充数的人物了。
润翠在月华殿又混了两日,第三日的午后,风和日暖,春意融融,太后忽然带着几个妃嫔婕妤来了。
月华殿里的诸女,除了润翠外,其余人这些日都绷紧了神经,在焦心等着太后娘娘和陛下的召见。
庆仁皇帝登基不到三年,还没有立皇后,如今后宫中位份最高的是黄贵妃和杜贵妃两位贵妃,所以大事还都是太后在管着,新晋的这些女子能封什么品级就是她老人家一句话的事情。
这时太后终于来了,不由都紧张起来,手忙脚乱的穿戴整齐,一起恭敬侍立在月华殿的正殿前接太后凤驾。
因着天气好,太后不耐烦坐在正殿里,命人在月华殿后的一个空旷处摆放了软藤靠椅,带着众嫔妃花团锦簇的坐去外面召见几位公卿家的秀女。
太后五十余岁,年纪不甚老,润翠悄悄抬眼看了看,觉得和诚王太妃有些相似,都是保养极好的老妇模样,周身的贵气逼人,凤袄罗裙,衣角上有金丝织就的龙凤纹理,身材虽不若身边的几个贵妃苗条玲珑,但也是富态周正,十分精神。
黄杜两位贵妃在太后身边一左一右的坐了,遇到自己要提携的秀女被太后询问时便微笑着凑趣说两句好话。
说了一会儿,润翠方才发现,这个叫谁去太后面前露脸也是早就安排好的,赵小姐深藏不露,前日还和润翠打听是否拜会了太后身边的吴总管,其实她自己肯定是一早就打点好了的,第二个就被领出去拜见太后和诸位娘娘。
眼看着太后笑微微的问这问那,旁边两位贵妃也跟着凑趣说好话,什么陛下鸿福,这次选来的秀女个个秀外慧中,什么太后真有眼光,这个赵姑娘是集贤院赵大学士的女儿,果然家学渊源,所以才会这样出口成章。
站了快一个时辰,也才点了四个人上前回话,润翠心知肯定是没自己什么事了,也不紧张,悄悄动动站得有些发麻的脚腕,只等太后说累了起驾,她好回去歇歇。
太后兴致不错,眼前几个姑娘都知书达理,口齿伶俐,或娇美或婉约,一个个娉婷可人,大方端庄,她老人家看着也喜欢,加之天气又好,坐在外面十分舒服,根本不晓得润翠干站着的辛苦,慢悠悠的和几个妃子说个没完没了。
好容易看看时辰差不多了,点头道,“不错,这几个姑娘哀家看着都挺好,可惜皇上最近朝政繁忙,一直不得闲,不能亲自来定夺,哀家早上派人去告诉他午后同来月华殿,他还说不得空,让哀家自己看着封赏就好,哀家这可是有点难以取舍了,看着哪个都不错,要回去好好想想,都给安置好了,不能委屈这些个姑娘才行。”
杜贵妃笑道,“太后是皇上的亲娘,这些事情请太后做主,皇上自然是一百二十个的放心。”
太后也笑,“唉,他是放心了,哀家这是操不完的心啊。”
正说着,忽有内监急匆匆跑来跪下禀报,“启禀太后娘娘,陛下过来了。”
太后问道,“不是说今日午后宣了几位重臣进宫议事,不得空吗?”
那内监答道,“刚议完,陛下看时间还早,就也过来看看,陛下说不能总是劳烦太后娘娘操心劳累的。”
太后笑出来,转头对身周众人道,“你们听听,皇上自己挂念着这批秀女不知是什么模样,百忙中都要抽空来看看,偏还找借口说是怕哀家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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