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谆鎏道长一行走开一会儿,离得真人的住处远了,谆鎏道长便停下脚,“安臻啊,师傅真没想到,你竟能入了师祖的眼,这可是天大的福分啊,本门已经有数百年不曾出一个能入师祖法眼的弟子了。师祖身边都是有些道行的人物,自然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你谨慎些,别得罪了他们,师傅回头让人给你送些上好的珠玉饰物来,你四处打点打点,等到在师祖这里站稳了脚可要时常记得下来看看师傅我啊。”
润翠眨眨眼睛,费力跟上师傅的思路,“真人身边的人都需要送礼打点;我行事要谨慎;等在此处站稳了脚要记得时常下去探望师傅。……好,师傅,您放心,我记住了。”
拜谒
“荷韵;真人找你呢;快些过去!”柳意进房来对润翠说;语气里含有几分明显的妒意。。
穿着浅粉衫子,和柳意做相同侍女打扮;已经被改名做荷韵的润翠很无奈;不明白这伺候人的事儿她有什么好妒忌的。
润翠直到留在赋毓真人这里的第三日上才搞明白;真人这里比下面的玄月观里严苛很多,跟着真人修行的;都得做侍者装扮,随身伺候真人;弟子就是下人。
“知道了,我这就去;真人在哪儿?”
“在静室。”
润翠理一理衣裙,快步往赋毓真人日常修炼的静室而去。
静室中青砖铺地,竹榻铜炉,炉中长年燃着甜腻的芸香,据说这芸香是昆仑山上仙奴所制,常人闻之可延年益寿,修道者闻之可攘助修行。
真人正垂目盘膝坐在竹榻上吐纳运功。
神仙和神仙很不一样,润翠记得苍梧和她在一起时,只有身体实在不适的时候才会正儿八经的静坐修炼,平时则和常人无异。
三餐两茶,美点香茗,闲来读一两卷书,拈棋作画,园中散步,凡人会做的事他一件都不曾落下,十分会享受。
而这位赋毓真人总是在修炼,少有看见她有在做其他事情的时候,润翠都替她累得慌。
在静室门外站定了,隔着一挂竹帘轻声道,“师祖,您找我?”
“进来。”
润翠轻手轻脚的掀开竹帘进去。
赋毓真人睁开眼睛,“去取我的那件葛纱袍来,更衣,我要去后山走走。/非常文学/”
润翠应了,正要走,真人又道,“以后你每日都过来随侍,别要让我次次派人叫你。”
随侍就是贴身伺候,润翠委实是不大乐意,“师祖,我才到您这里没几日,四处都不熟,在您身边随侍怕会不周到耽误事。”
真人怫然不悦,“荷韵你才来几日就这般推脱如何使得?怎么,在为师身边侍候,委屈你了吗,别说是你,就是山下那个谆鎏老道,月月上山来礼拜磕头,求上一百年,我还不要他呢。”
润翠只得请罪,“师祖勿怪,徒儿不敢推脱,能跟在师祖身边是徒儿几世修来的福份,徒儿是真的初来乍到有些惶恐,怕办事不周有负了师祖的厚爱。”
真人挥手,“你去吧,记得把葛巾也一并带来,有什么不知道的就去问柳意。下次再这样言语无状,推脱偷懒你就自己去找梅香领责。”
梅香是真人身边的大弟子,专掌真人门下的赏罚之事,润翠才来了这几天就已经听说此人心黑手恨,特别要在新来的人面前立威,五十年前真人新收了一个男徒,因件小事被真人责去她那里领罚,一顿硬木棍打下去,躺了半年才能起身,真人知道了竟也没多说什么,仿佛也是觉得门规不严不足以震慑门人。
润翠立时不敢再多说,躬身离去,给师祖大人去找她的那件葛纱袍和葛巾,然后服侍她换上。
帮真人系衣带的时候就听她轻声自语,“怎么这么像呢,真是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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