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少年出手,坐在他身旁的安德烈看似不经意地一挥,就一把捏住那只来势汹汹,他眼中却不堪一击的手,挑着眉说道:“何先生,如果我是你,将会好好管住自己不听话的狗爪子。”金发男人轻笑,缓缓地收紧自己修长完美得像是钢琴家的手。
何书桓闻言,心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一丝寒气,只觉得自己的小手臂像是被铁钳牢牢地夹住了一般,骨头发出“咯咯咯”的响声,怎么挣都挣不开,那疼入骨髓的痛楚让他的头上慢慢地渗出冷汗。他咬着牙,艰难地说道:“你是什么人!快、快放开我!”
“哼!”安德烈上下扫了他一眼,不屑地冷笑,用力挥开他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袖,淡淡地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什么人是不能得罪的。”
何书桓脚下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陆如萍惊呼了一声,连忙跨前一步抱住他摇摆的身体。
陆依萍并不是不想去帮忙,只是站在凳子和桌子之间,行动不便,慢了一步。看着两人依偎的样子,她垂下眼睫,握着拳头缓慢地坐下。
“璟之,再怎么说书桓也是伤员,你难道不能怀着一颗宽容的心来对待他吗?”陆如萍吃力地让何书桓坐在椅子上,咬着唇角直起了身子,语带指控的说道。
宽容的心?真是个笑话,什么时候自己也有“宽容的心”了?陆尔珣觉得很无力,仔细想想后,又慢慢地淡定下来。这些人的思维明显连接着外太空,和自己不在同一世界,为什么要跟这些人一般见识呢?只不过是自己手中的棋子,要是真受不了了,毁了不就行了?
给自己做完心里建设,陆尔珣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回到上海后,一门心思想要报仇,头脑有些发热,反而失去了平时的冷静。这样不太好。
他对着沉默的陆依萍露出一个微笑,转过头冷冷地对何书桓说道:“我只说一次,我并没有找人打你,你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我不得而知,信不信由你。”复又站起身,推了推坐在身边的金发男人,对三人点了点头,“言尽于此,告辞!”
从反光镜中看到一瘸一拐追出来的何书桓,陆尔珣扶着脖子扭了扭头。唉,看了太多文件,到现在还又硬又酸的。
安德烈见状,抿着嘴偷笑,伸出双手,无视他的抗拒,轻轻将少年靠近自己的怀中。
陆尔珣狐疑地扫了他一眼,来不及询问,便感觉到一只温暖的大手在他僵硬地脖子上来回按压,力道不轻不重,舒服得很。虽然不太喜欢这个弱势的倚靠动作,但是看在他这么识时务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心上人温顺地窝在自己的怀里,安德烈心里美得冒泡,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轻柔。
“啪”的一声,陆尔珣愤怒地睁开眼,用力拍开他不规矩的爪子,“安德烈?斯图尔特!”少年磨牙,这头猪!
安德烈无辜地摊手,小声嘀咕道:“谁让你的皮肤太好摸了,不知不觉就……”
少年气红了脸,不由分说,送了他腹部一个肘击。
目送着少年上楼,金发男人敛起狗腿的笑容,危险地勾起唇角。
他的小璟之有时候还不够狠啊!敢在他面前对自己的宝贝动手,简直是寿星公上钩,嫌命太长!摸了摸下巴,安德烈自负地点头,这个谚语用得真好,学了三年半就有这样的成果,不愧是我安德烈?斯图尔特,天赋就是高!不过为什么是上钩?钓鱼吗?(……)
自从咖啡店那天起,何书桓就和陆依萍闹得不怎么愉快。一个认定就是陆尔珣让人报复,一个则觉得是他心存偏见;一个认为她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一个认为他和自己的妹妹太过暧昧。总之,都觉得对方心里还有别人,在咖啡店里吵得天翻地覆。
陆如萍在一旁眼泪汪汪心急如焚地劝架,告诉陆依萍“和书桓只是单纯的友情”,让她“千万不要误会”,“绝对不会和你抢”。所有的话单独听起来都没有什么毛病,但是合起来却让陆依萍不是滋味,场面顿时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于是,那一天咖啡馆内的服务生和客人淌着汗,免费听了一出“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的双人相声,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我觉得,你还是好好地和依萍谈一谈吧,她只是有时候脾气太冲了,其实心里也不好受。”陆如萍扶着何书桓,小巧秀气的脸上满是担忧,“你看,伯父伯母回去了,今天检查的日子依萍也不来。她作为你的女朋友,应该好好照顾你。就别再和依萍怄气了,好吗?我很担心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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