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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越飘越密,小渠的水面已经覆盖上了一层冰雪,不过众人还能听见冰面下渠水“哗哗”流过的声音。
李良才浑身被捆得严严实实,正“呜呜”地嚎啕大哭着,眼泪鼻涕沾满了整个麻袋,很快就结成了一道道冰不像冰、霜不像霜的痕迹。
他面前的四个人都有些不耐烦起来。其中一个应该是这伙人的头领,便打了个手势,另外三人马上把麻袋一提,用麻绳将袋口扎紧了。李良才惊叫起来,拖着哭腔嚷道:“各位大爷饶命呀,我真的都告诉你们了,再这样逼我,我也不知道了啊--”
三个手下中便有人怪笑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了,不就没有用处了么?我们还留你性命干鸟!”
李良才这才醒悟过来,哑着嗓子在麻袋里狂骂起来:“杀千刀的,你们都是说话不算话的猪……”立刻有人顶了他一句:“傻羊儿,咱们洛阳四鬼要是说话算话了,那太阳岂不是从西边出来啦?”
四人一阵狂笑,他们迅速在冰面上砸出个刚好比圆桌大点的窟窿,再将那麻袋一端系上石头,一起搬到渠边,便准备将李良才连人带麻袋丢进渠水中。
身后忽然有人击了两下掌,四人警觉地转头,发现远处站着一位个头矮小、身穿青衣的蒙面人。
四个人也一齐跟着还了两下掌,点头向那蒙面人致意。
李良才感觉麻袋外面的气氛不对,便停止了谩骂,期望自己走上黄泉路的命运能够发生点转机。
蒙面人冷冷地问道:“顾老大,你们的事情还没有办妥么?”
顾老大便是这四人中的头领,他沙哑着嗓子答道:“这不正等你来么?反正也没啥事情做,就玩玩这小子!”
蒙面人哼了一声,说道:“你们要我办的事,我已托太行双盗办好了,你们待会往西走一里地去伏牛村,他们两人就暂住在那里。到时候你们六个人都装扮成送葬的去北邙山,挖墓的工具可以放进棺材里。”
顾老大一愣:“兄弟你不去么?”
蒙面人点头道:“我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今早有个小子盯上了我,差点不得脱身。再说挖坑盗墓的事并非我擅长的活路,那太行双盗是我徒弟,有他们在便相当于我亲临了。”洛阳四鬼巴不得这人不要跟去,连连点头,就准备上路了。
那顾老大想起还没有收拾完李良才,便拍了拍还算安静的麻袋道:“李老弟,不要怪做哥哥的心狠,本来我们还打算放你一马,但既然你听见了我们后来说的话,今天无论如何都得让你们爷孙俩团聚了!”
他不等麻袋里的李良才反应过来,“咣”地一脚将石头踹进了冰窟里,那石头便带着麻袋“扑通”、“扑通”全部沉入了渠水里。
蒙面人目送顾老大四人远去后,将挂在腰间的短剑握在手里,冲着几丈外的一个雪堆沉声道:“出来罢,小子!可惜你就比老子晚到一步,否则我还真不会注意到那里也能藏人。”
那雪堆就忽然松动起来,从里面跳出个手持匕首的捕快来,冲他哈哈一笑:“老子怕被你们发现,还自作聪明从那么远的地方挖着暗坑进来的,结果却白费了这么多力气!”
蒙面人见这小捕快也自称老子,便冷笑两声,忽然将蒙面用的黑布扯掉,问道:“你小子是孙铭天的什么人?手上怎么会有他的匕首?”
这小捕快就是刘鲲鹏,他也冷笑几声,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就是当年趁楚国公杨素发丧之际,一夜间盗走杨府全部财产的那个人?江湖上都叫你三头蛟,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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