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我比菩萨还仁慈?她跟我使了三年坏,让她拿毕业证书就不错了。”事后没有一个人帮沈芃说话,薛涛自己心有数,自己之所以把考场里的事办得这么顺利,是因为秋和办了比这复杂十倍的事。
但在室友郭舒洁眼里,局面又变成了善良的秋和在劝阻恶毒的薛涛。她听见寝室电话响,伸手去接。
“你好,请问秋和在吗?”
“……你等一下。”郭舒洁掩住听筒,面露一种奇怪的神色,“秋和,是找你的。”
秋和走过去:“谁啊?”
“我。”叶玄特大爷的说。
一连数日没有他的音讯,这会儿又自己冒了出来。他总是为他那些——在别人眼里不务正业、不可理喻、不知天高地厚的——破事忙得不亦乐乎。
“怎么该打寝室电话了?”
“手机信号不好。问你个事,我妈是不是去找过你?”
“啊——”秋和把电话线一直拽到走廊上,关上门,“你怎么知道?”
“周末我在家提到你,我妈说她见过你。她是不是跑去骂你了?”
“没骂我,只夸了你。阿姨挺好的。”
“所以我跟她急啊,我说哪家都是媳妇来拜见公婆,哪有婆婆迫不及待的跑去间媳妇的。”
秋和笑:“你长得还是更像你爸。”
“你什么时候连我爸都见了?”
“大一军训时,大家都说,叶公子的老爸走后门来探望他了。”
“靠。我当时拦都拦不住他,他非说是来视察部队的,与我无关。”
“你干嘛没事在家提我啊?”
“陈妍来我家蹭饭吃,我么趁机摊牌。你没见那场面多好玩,陈妍说,我现在和王一鸣好了,但我和叶玄永远是好朋友。我爸妈那脸色陡然一变。然后我接着说,是啊,我现在和求和好了,但我和陈妍永远是好朋友。我爸妈那脸色估计永远也换不过来了。”
“谁跟你好了,神经病。”
“说真的,咱周末去玉渊潭公园野炊吧,你,我,陈妍,王一鸣。跟大一那时候一样。你要是想带上你那小跟班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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