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懂。”密所夺回那支签筒,正经八百地告诉他,“有时候,天意也是可违的。”
少时,她便违过一次。那一次逆天而行扭转了她这一辈子,如果必须再一次逆天才能活下去,她不介意。
为了眼前这个像守卫王爷一般守护着她这个小侍婢的男人,她不介意。
两人拉扯间,攀附着签筒的两只手随意一抖,抛出一支来———上上签———凡得此签者,诸事皆宜。
福也祈了,愿也发了,上上签也得了。
两人在大悲寺逗留了半日,这便回首府,入宫中。
知道她半世没见过街景,李原庸特特地选了首府最繁华的街行路。策马而行的当口,他不忘回过身来同她道:“有什么喜欢的,不论是好吃的、好看的,还是什么玩意,只同我说,我买予你,只当是谢谢你请我吃你亲手做的粑粑。”
她咧开嘴笑,带着女儿家家的羞怯和藏不住的无尽喜悦。
善长大人的话隔了多年再次回荡在她的耳边———
若哪位主子开恩把你许给哪个侍卫,那也是做夫人的命。还愁没有家可回、没有人疼惜你吗?
他,会是她下半辈子的家吗?
她神思飘荡,却不想她揣在心头的那个人在下一刻平复的心被激起万丈水浪。
马徐徐而行,前头不知何日竖起了一块绚烂的牌匾———碧罗烟。立在此繁华大街上,又扮上这副华彩,当是青楼楚馆之所在。
李原庸本不慕这类地界,别过脸去,不看不想。就在这当口,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久别的身影,翩翩然打那门口穿过。
他心头一紧,顺带着手猛勒缰绳,惊了马跃到半空中,也颠覆了车内的密所。
她吃了痛,摩挲着撞伤的肩膀爬出车来,打头问他:“怎么了,这马?”
他哪里还有心思管她,一步飞下马来,追着就往碧罗烟那方向去。
密所连滚带爬地跟在他的身后,大喊着:“去哪儿?你去哪儿?”
李原庸放眼四下张望,寻摸着那道久违的身影。不是……不是……不是她,难道只是他一时的眼花?
不可能,他不可能眼花。
在耀王爷身边的这些年早已练就了他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本领,更何况是刻在他心头的那道身影,怎么可能认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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