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有可以给她的回答,只因沉默也是当年换她平安的条件之一。
撇下她,不可以告别,不可以解释,独自前去大理,埋入宫中为暗桩,只待时机———交换来的是她永不卷入这场阴谋暗斗,平安于宋国度过此生———这是当年两个男人达成的交易。
多少年过去了?
他走的时候,她还是弱弱的小姑娘,豆蔻年华弗绽开,虽已初露美颜,却大不如今日的倾国之姿。如今的她于那个男人眼里,更是放不下的佳人吧!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是放她来大理呢?难道他这么多年的牺牲,只换回了与当年无异的结局?那他这些年又是为了谁而艰难地活着?
颓然地转过身,此刻,他无力面对她。
这几年,不是她躲着不见人,却是他,不敢,也不愿再见到她。
他匆匆进了碧罗烟,又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躲在暗处的密所看在眼里,对他的担心已远远盖过好奇或是妒忌。她忘乎所以地往碧罗烟里走去,越过一层层华丽的锦帘,埋藏在她心底多年的谜底呼之欲出———
她站在那里,带着倾国倾城蛊惑人心的美,藏着足以冻伤这个世间最火热男人的冷。
即使这么些年不露面,却还是能让李原庸魂牵梦萦的,怕只有她了。
密所阖上眼,不忍再多看她一眼。
多看她一刻,她对自己就多失望一些;多看她一刻,她就不得不逼自己割舍下对李原庸已然深入骨血的爱;多看她一刻,她对自己憧憬多年的那个有关回家的梦就多绝望一分。
却不得不睁开。
睁开双眸,让自己好生看看她,看看眼前这个美人,让自己彻底明白她们当间的那份差距,不只是李原庸,即便是她自己,也忽略不了的。
然后,放手。
她的沉默在充满麝香的屋宇间散落开来,她忍得,待年年却忍不得了。
“今儿真是奇了怪了。”
她端坐在一旁,品着她的茶,毫不在意一旁那个似死了半条命的密所,“这大理国的女人怎么都跑到我这里来找爷们?难不成,这大理国的男人都死绝了,余下的几个都贪慕在我的裙裾之下?”
此时的密所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闷闷地杵在一边。她知道自己的模样定是糗毙了,却无力移动双腿,自她面前挪开。
那就让待年年好生说会儿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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