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庸赫然想起,在大理初次见到待年年的那日,她曾对他说过的话———
回到这里,回到大理,靠近段氏王朝……我,单只为了两件事,一是为了一个人,二则为了一句话。
她给自己取名待年年,为了一个人,年年等待———她等的、她待的怕不是他吧!又为何还要为了那句话?
捏了捏她的手,李原庸没来由地笑出声来,“好想你的秆秆酒、坨坨肉。”
“我做了那么几年的菜,还从没听你夸赞过一句半句的。”
“忍着不说呗!”他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窃窃地笑开来,“说了,就断不了这个念想儿了。”
她咧开嘴角,赫然笑道:“好好好,你欢喜,我给你做便是了。”
“多做点,明日,我要请人吃饭。”
“请客?拿我那点手艺招待客人,怕是怠慢了吧!宫里那么些厨子,随便拣一个也比我好手艺。”她折过头来问,“请的是什么人啊?”
“请客的不是我,真正做东的是王上,要请的嘛……是待年年。”
他这一说,换得密所惊叫一声:“王上请待年年小姐,如何使得我这份手艺?要是给王上丢了人,可就是我的罪过了。不若……不若……”她悄悄睇了他一眼,小小声地嘀咕着,“不若你自己单独请她便是了。”
她这是在吃醋吗?这个成天笑眯眯,毫无城府的小丫头也会吃醋?
这个念头让李原庸心头为之一振,没来由地高兴起来,一手揽过她的肩头,惹得密所赶紧往后缩,“别别别,别叫人看了去。”她现在可是王上的贴身侍婢,乱不得,乱不得,“李将军,您可……僭越了。”
又拿这话戕他!李原庸现在那个后悔啊,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脚指头肿了,他还不好喊疼。
手一伸,他只问她要:“还给我。”
“什么呀?”她打怀里掏出块帕子来,“这可是你还给我的,怎么又问我要起来了?”
装,她就装吧!李原庸不接那帕子,只管伸着手问她要:“你的东西,我还你了。我的呢?你给了我的东西便是我的了,还当真拿了不给了?”
他眼尖地从她的腰带里掐出那绞了一半的荷包,手快地藏进自己的胸襟内。密所想要夺,已是不能,只得手忙脚乱地想从他怀里要回自己的东西,“不问自取谓之盗也,从前你就没经过我的同意便取了我的荷包,今儿个又是。”她说她绞烂了的荷包哪里去了,闹了半天被他偷了去。
“反正这荷包都被你绞坏了,你不想要,我替你收着。我嘴笨,不会说,做了便是。”
所以,有些话他不说,也无须说———做了便是。
趁她忙着打他怀里掏出荷包的工夫,他逮住她的双手,拿出身为将军的敏捷,倾身覆上她的唇。
这一吻,迟了好些年啊!
在她意乱情迷的当口,李原庸已然抽身而去,离了她几步,他倒摆出将军的架子来了,“秆秆酒、坨坨肉,明儿早早备下了,陪我一起宴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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