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来,颊上流下两行清泪。我则走近去细看棋局,却不由得越看越心惊,连忙
将段誉叫过来一起看。
但见这局棋变化繁复无比,倒似是弈人所称的‘珍珑’,劫中有劫,既有共
活,又有长生。段誉于弈理曾钻研数年,当日沉迷于此道之时,整日价就与账房
中的霍先生对弈。他天资聪颖,只短短一年时光,便自受让四子而转为倒让霍先
生三子,棋力已可算是大理国的高手。我更不用说,围棋只不过是我所精通的棋
类之中的一种而已,段数自问与特级相差不远吧,但眼前这局棋后果如何,却实
在推想不出,似乎黑棋已然胜定,但白棋未始没有反败为胜之机。
我看了良久,棋局越来越朦胧,只见几上有两座烛台,兀自插着半截残烛,
烛台的托盘上放着火刀火石和纸媒,于是打着了火,点烛再看,只看得头晕脑胀,
心口烦恶。自知若是再看棋局,又不知何时方能移开眼光,当即拉着段誉,转过
身子,反手拿起烛台,决不让目光再与棋局相触。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了擂鼓山虚竹大破珍珑的剧情,便将烛台交给段誉,
拿出纸笔抄下这一珍贵棋局,方才大踏步走出石室,待欲另寻出路。
只见室旁一条石级斜向上引,初时进来时只因大家第一眼便见到玉像,于这
石级全未在意。段誉跨步而上,一步三犹豫,几次三番的想回头去再瞧瞧那位玉
美人,终于咬紧牙关,下了好大决心,这才克制住,与我一同走了出去。
可就在我们上了百多级石阶,来到一个稍微大的转角空地时,忽然有一个黑
影向我扑了过来。我手上没有其他武器,便将烛台向它扔了过去,伸手拔出了宝
刀防备,同时叫段誉退后,让我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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