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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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们真有头脑就不该去当警察,没有一个警察是有一点儿本事的。”

        “好吧,我们不谈这些了。”

        “你以为他对你很友好,事情就到此结束了吗?那只不过是他们骗人的把戏罢了。现在我们已经被载入名册了,也许下一次他们就该赶我们走了。”

        “好了,好了,别这样。”

        “好吧,我不说了,你看着吧……。这只猪,他差点儿就把一瓶酒都喝光了。”

        另一件令人不安的事发生在几天之后。在这之前的几星期,我定期去一个叫多克·扎布里斯基的朋友那里看牙,我是通过阿瑟·雷蒙德认识他的。你能在他的候诊室里坐上几年都不觉得厌倦、他主张一次只做少量的一点工作;事实是,他喜欢谈话。你坐在那里大张着嘴,张得下巴都疼了,他却还在你耳边喋喋不休。他的哥哥鲍里斯开了一个和他毗邻的诊所,做牙桥和假牙。他们两个象棋都下得极好,经常是我去了之后要先和他们下一会儿象棋,然后才能看牙。

        多克·扎布里斯基还酷爱拳击和摔跤运动,他几乎不错过任何一场比赛。和许多其他的犹太专业人员一样,他也喜欢音乐和文学,但他最大的优点还要算他从不催你付钱,对艺术家他尤其慷慨。

        有一天我带了一篇刚完成的手稿给他,是赞美那个小赫拉克利斯——吉姆·伦德斯的,用极为铺排的散文体写成。他丢下我让我忍着下巴的疼痛大张着嘴坐在椅子里,而他则去读我的稿子。我的文章让他心醉神迷,他立即就要拿给他哥哥鲍里斯看,还要打电话告诉阿瑟·雷蒙德。“我不知道你能写得这么好。”他说,然后他又暗示我们该更多地了解一下彼此,还提议我们哪天晚上见面再深谈。

        我们定了一个日子,并约好晚饭后在皇家咖啡馆见面。阿瑟·雷蒙德、克伦斯基、奥玛拉都来了,扎布里斯基的朋友们不久也到了,我们正要去街另一头的一家罗马尼亚餐厅。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老头走了过来,向我们兜售火柴和鞋带。我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开始打趣这个可怜鬼,用他回答不了的问题追问他,吹毛求疵地查看他的鞋带,还往他嘴里塞了一只雪茄烟,总之表现得像个十足的无赖和白痴。

        每个人都诧异地看着我,到后来他们的神情已经明显表露出反对,变得颇为严厉了。

        老头最终承受不住,哭了。我试图一笑摆脱责任,就说他很可能把大把大把的钱都藏在了一个!日提包里。死一样的沉默。突然间臭玛拉抓住了我的胳膊。“我们离开这儿吧,”他低声嘀咕道,“你已经出够丑了。”然后他转向其他人,解释说我肯定是醉了,说他要带我出去走走,清醒一下。往外走时他往老头手里塞了一些钱,后者则举起拳头诅咒我。

        我们刚走到街角,就迎头撞上了谢尔登,疯子谢尔登。

        “米勒先生!”他大叫着朝我们伸出双手,又给了我们一个满口金牙的微笑。

        “奥玛拉先生!”那架势活像是找到了离散多年的亲兄弟。

        我和奥玛拉一边一个把谢尔登夹在中间,三个人挽着胳膊向河边走去。谢尔登抑制不住满心的喜悦,说为了找我他已经跑遍了全城。他目前过得不错,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开了一间自己的办公室。

        “你在忙什么呢,米勒先生?”

        我告诉他我在写一本书。

        一听这话,他松开胳膊站到了我们面前。只见他双臂交叠胸前,两眼紧闭,双唇突起。一脸滑稽可笑的严肃表情。此刻我随时等待着一声口哨从他紧闭的双唇中如蒸汽般喷出。

        “米勒先生,”他缓慢而庄重地开了口,仿佛自己是在召集全世界的人倾听。

        “我一直希望你写一本书,是的。”头还不停地用力点着以示他的赞成。

        “他在写《扑克玩法大全》。”奥玛拉随时都准备着逗谢尔登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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