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并不是总没钱,”我说。“听着,我不久会再来,很快,我许诺,而且下次我会带妻子一起来。”
“别说那些了,”吉恩说:“你来了我很高兴。火上热着扁豆汤,还有些面包。
我们不会挨饿。“
他又开始说了——讲那些日子他们连面包都没有的吃,他简直绝望了,不得已去向邻居乞讨一点儿食物——完全是为了孩子。
“但我相信,戴夫会帮助你的,”我说,“你为什么不向他要钱?”
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你明白那是什么原因,我不愿意向亲戚借东西。”
“但是戴夫不仅仅是亲戚。”
“我知道,亨利,但是我不想求助于人。我宁愿挨饿。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们,我想我也许会饿死。”
我们聊天的时候,两个青年溜出去了,几分钟后拿了些白菜叶、芹菜和小萝卜回来。
吉恩说,“你们不该那么做。”委婉地警告他们。
“他们干什么了?”我问。
“哦,那些东西都是他们从哪个外出的邻居那儿偷来的。”
“这样很好!”我说。“见鬼,吉恩,他们的想法很对。听着,你太高尚了,要不就是太自重了。我也说不清是哪种。”说完我又赶忙道歉。我怎么能因为他这些朴实的美德而责怪他?他是真正善良、温和、谦虚的人。他所说的每句话都有一个金色的光环。他从不责怪别人,也不归咎于生活。在他说来,那仿佛是项事故,他个人命运的一部分,不值得一问。
“或许他们还能搜罗来瓶酒呢?”我说,半开玩笑,半当真。
吉恩脸红了、说,“我都忘了。我们在地窖里还有点儿酒。是自制的……接骨木果实制成的……您喝吗?我还是为这样的场合保存的。”
男孩子们已经溜到楼下去了。每次出去他们都会带回一些东西。“吉恩,他们都很好,他们长大了都打算干什么?”
“我不知道,他们不会进工厂。我想送他们上大学。我想接受良好的教育很重要。小儿子小亚瑟想当医生;大儿子挺野,他想去西部当牛仔,但他们很快会忘掉这些的,我想。你知道,他们老是读那些愚蠢的西部小说。”
他突然想起来问我有没有孩子。
我说,“是我以前的妻子生的,是个女孩。”
听到我再婚他很诧异。很明显,离婚他是从未想过的。
他问,“你妻子也工作吗?”
我说,“从某种角度来说是。”我不知道该怎样用几句话来解释清我们复杂的生活。
他接着说,“我猜,你还在水泥厂工作吗?”
水泥厂!我差点儿从椅子上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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