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一动,房间四角的落地灯就跟着亮了,照出一片淡黄,除了身下这张床和角落里的几张椅子,房间的摆设都是和式布置,墙上的字画看着有些年头了。
她又坐了一会,掀了被子起身下床,脚刚一着地,就觉得一阵眩晕。扶着床头站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赤脚溜达到墙边,逐一看过去,最后停在一张半人长的玻璃白板前。
那白板显然被人擦过,上面干干净净的一片。风里希拿过板擦,用马克笔涂了点油墨上去,轻轻拍过白板。
很快,之前被写过的地方因为油墨而留了白,她伸出手,指尖点过一片片密密麻麻的公式和算法草图,最后停在结尾三个字母上。
最后一个“”只写了一半,就被写字的人擦去了。
她的指腹反复蹭着那三个字母,一点点描过他的笔迹。
这时,门再次开了,她侧头望去,一架木质的送餐车被人推了进来,后面推车的人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轻轻扶着把手,那车好像长了眼睛一样,不需要他用力,自己避过各种障碍物,一路顺畅进来。
车后的人见她站着白板前,手离了木质的扶手,插着口袋向她走来,额前的头发有些长了,掉下几缕搭在睫毛上。
他匀速走到她身后,抬头看了看白板上被复原的字迹,轻轻从后面将她收进怀里,左手拿起下面的马克笔,有些缓慢地将最后的两个字母填上。
写完这些,他缓缓俯身,将下巴搁在她肩头,有些尖的下颌蹭着她的脖子。一室静谧中,唯有那气息不散。
风里希身子有些僵,她清了清嗓子,艰涩地开口:“李唐……”
刚喊了一个名字,被他拉了手,他拉着她转身,朝已经停在一边收了轮子变成一张木桌的餐车走去,两张椅子随着他的脚步声停在餐桌边上,他将她请入座,淡淡说:“有什么话吃了饭再说。”他递给她一碗汤,“你想走,我送你回去。”
一餐饭吃得十分沉默,她默默舀着汤,这位大神他显然将做饭也当成了科学实验的一种在挑战,手艺一日千里,约莫哪天不想混黑社会不想搞技术了,还可以混个厨子当当。
她这么一想,噗嗤一声就笑了,自娱自乐得非常不是时候,一口汤呛进气管里,脸色当时就不对了。
对面用小刀细细切肉的李唐眼疾手快,起身压下她的头,又用同一只手连打她胸口几下。
缓了一会,她拉了拉他右边的袖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目光定在他总是插在口袋里的右手上:“你胳膊怎么了?”
李唐没回答,只伸出左手抚了抚她的发顶,声音依旧淡淡:“先吃饭。”
吃好了饭,又去洗了个澡,她穿着宽大的睡袍坐在床上吹头发,被从外面进来的李唐关了吹风机。
他伸手拿过一边的毛巾,单手细细给她擦着发丝,一边轻声科普:“头发所含的水分若降低至10%以下,发丝就会变得粗糙、分叉,而经常使用吹风机吹发的后果就会如此。”
风里希“唔“了一声,忽然发力将他压在床上,对方手里还抓着毛巾,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毛巾里还包了她一缕湿发。
风里希湿哒哒的头发垂在他胸口,瞬间湿了他的衬衫。她有些抱歉地伸了伸舌头,带着十分的歉意挥手将他胸前的扣子一颗颗解开。
半湿的衬衫被丢在一边,落地时各类器材声响。她的手指轻轻拂过他□在外的右臂,抓着他另一只胳膊的手不可自已地颤抖。
过了很久很久,一滴略有些烫的液体落在他胸口,一路滚至他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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