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璃脸色顿时变了,用日语对身后喊了一句,立刻有人拿起电话叽里呱啦一顿。
她神色不定地站直身子,手指在胳膊上不停弹着,眼角瞥到风里希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禁气道:“你别得意,等医生来了,要是被我查出来你说谎,你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风里希“哦”了声:“难道你本来不想我死得很难看?”
花璃被噎了一口,踢了她一脚:“别逼我弄出个一尸两命,反正哥哥也不知道……”说到后面倒是有些底气不足。
风里希一边强压住心里的慌乱,一边尽量拖住她:“花璃,你在学校挺沉默寡言的,原来话这么多。你话这么多,你哥哥有什么事敢和你说么?而且……你不知道话多的女人死得早么?”
花璃不屑地哼了声:“和那些蠢货,有什么好说的?”
风里希一边在心里找话茬,目光略过周围沉默的人群,那目光她明白,是道上最常见的,嗜血和恨。
这时候她才明白李唐究竟为她挡下多少风浪,之后又在心里骂他把她带来这样一个鬼地方。
她心里越来越乱,刚才孤注一掷扯了个谎,也只能拖住一时,到时候医生一来,只怕要招呼在身上的更多。
时间过得那么慢,当被找来的医生蹲在她面前时,她已经绝了的希望又燃了起来。
猴子慢腾腾挽了袖子,从她手臂上抽出一管血来,他抬头看了看花璃,指了指不远处的车:“器材都在车里。”
花璃摆摆手,猴子就拎着一管血去了,过了不到五分钟,在风里希看来有几个世纪那么长,猴子再次走来,对花璃摇了摇头。
花璃好像松了口气,转头又踢了她一脚:“真不愧是父女,都是满口谎话的骗子!”
她话音刚落,刀已经挥下去,风里希心里怕得厉害,却还是强撑着张着眼睛。
六叔说过,丢什么不能丢了气势,她深以为然。
刀光从面前划过,刀锋却偏了偏。风里希勉强回过神来时,花璃正一脸纠结地拔手腕上的麻醉针。
不远处的晨光中,李唐扶着的肩,只在睡衣外面披了件风衣,握着麻醉枪的左手在身侧微微颤抖。
他的枪掉在地上,松开上前,单膝跪在她面前,捡起匕首一根根隔断她身上的绳子:“别怕,我在这。”
她动了动手腕,笑了笑:“我不怕。”
那边花璃拔了麻醉针,目光有些涣散,却还是强撑着说:“哥哥,这个女人是个骗子,她会害死你、害死我们所有人的!你忘了外公和母亲是怎么死的了……”
一声枪响,谁也没看到李唐掏枪,花璃身后的十二少捂着手腕,那里已经一片血肉模糊。
李唐淡淡说:“再有下一次,花璃,我不会打错人。”
一路上风里希都没说话,只在车里拿眼角偷瞥李唐。他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想必是还烧着。
李唐沉声吩咐将今天在场的名单发给他,转头拎着她回了房。
房门在身后自动关上,李唐没看她,径直走到床沿前坐下,手肘支在膝上,面上绷得好像被胶带缠过。
风里希在门边站了很久,才觉察她的双手一直在身侧簌簌发抖。
当时生死关头,真不怕的要么是看破了,要么是脑子坏了。她对着别人可以装得硬气,在他面前总是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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