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做了自己从来觉得是傻事的行为。
跑到马路的对面,用最大的动作指指自己,然后比出一个巨大的桃心,然后指向她,很久很久。
浅浅,我爱你。
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最爱的只有只有你。
她笑着笑着,竟然落泪,扑进他怀中。
那晚他背着她回家,月光美得醉人。
那是关于他们之间,最后的甜蜜记忆。
他一直以为对邵慧心的恨已经是极致了,没有想到还可以加深千万倍。
在香港的那个夜晚,他刚刚和谈判代表一起用餐完毕,就接到殷兆言的电话,泣不成声地告诉他纯浅流产了。
他头脑霎时空白,耳边是血液疾速上涌的嗡嗡声,他呆滞地打电话给秘书让他订最早的机票返回。
然后他上了车,让负责接送他的司机把车交给他,说他想自己安静兜风。
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他用连周围街景都模糊成线的速度疾驰着,车窗开着,咸涩的风刮在脸上竟也阵阵发疼。
视线模糊,脸颊一线冰凉,他才知道自己会哭。
他一直很期待能有个像她一样的小女孩,不漂亮没关系,迷糊迟钝也没关系,笨也没关系,只要像她一样简单纯粹,有动人的眼瞳。
只要像她就好。
他会保护自己的女儿不受伤害,呵护她健康长大。
一切都来不及了。
如果可以,他可以双手奉上一切去交换。
当他赶回去,看见躺在病床上的纯浅,苍白憔悴,神情恍惚。
竟然想着,如果他再强留她在身边,她大概会死。
恐慌,痛苦,无休无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