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徐品华于农历年在袁家露了一手后,袁氏夫妇就认定了他这个佳婿,不时三申五令的要袁湘娟放下小女人的矜持身段,早早嫁作徐家妇,解除没人要的警报,逼得她走投无路,在家待不到三天就逃回台北,躲到录音室内,把全副精神投注在电台节目的制作上﹔为了充实节目内容,她甚至上山下海做声音采访,收集资料,反正,能够躲一时便逃一时嘛!幸好,徐品华已洞烛先机,趁过年期间就和袁氏夫妇培养好感情,以取得默契,只待时机成熟,就撒下天罗地网,准备将袁湘娟一网打尽,到时候,看她怎么逃!
至于于欣宜呢?简直是如鱼得水,快乐得不得了。她除了工作外,最大的乐趣就是带着诚诚往阳明山上的徐家大宅跑,去逗弄寂寞的公公,有时她还拉着一老一小满山遍野的去探险﹔她尤爱和徐品刚抬杠,而徐家老太爷拿这个古灵精怪的媳妇最没辙,再加上活泼乱跳的小孙子,真的令他孤寂的心瞬时得到滋润,大概是心情愉快的关系吧,一向身体虚弱的他,竟然一下子硬朗不少,他的脸色也红润多了,时时听得到他开怀的大笑声。也因为媳妇和孙子常偷空来陪他这个孤单老人,所以他对大儿子徐品中是否回家这事也就不强求了,反正一切都由小儿子安排妥当,而目前最令他伤脑筋的事,是如何让大儿子同意对外发布他接掌徐氏集团的消息,他很想把儿媳妇和小孙子正式介绍给大家认识,他也曾经试着和媳妇商量,但得到的答案却是!
“你别打我的主意,我才不当猴子给人观赏,你儿子的事你自个儿摆平。”
也只有徐品刚疼爱的媳妇才有特权对他讲话不客气﹔而当于欣宜说这话时,老管家施伯也在场,他差点昏倒了。
所以这事只好暂时搁下,一切顺其自然吧!
于欣宜沈醉在美满的婚姻生活里,一点也未察觉老公徐品中正面临桃色危机,而那股阴影正情悄的逼近,威胁着她的婚姻………。
夜深人静时,偶尔于欣宜还是会去和袁湘娟挤一晚,聊聊心事,或者发发牢骚,毕竟两人是十几年的交情了﹔而每每窃窃私语时,于欣宜总是得意自己的慧眼识英雄,挑了个好老公,还因裙带关系,凭着徐氏的财势在传播界大大的打了个响名,当然这一切也是拜她小叔徐品华所赐,不但袁湘娟成了广播名节目主持人,而她也成了传播名人,许多报章杂志还争相报导他们两位奇女子阗荡江湖的艰辛历程呢!反正,只要一想起徐品中的种种,于欣宜就有一箩筐的话说不完,但袁湘娟却不以为然,她只企求徐品华能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她就阿弥陀佛了。
“够了!于欣宜请把你那张大嘴巴阖上,滚回去照顾老公、儿子,我明天一早还得录节目呢!”袁湘娟呵欠连连的赶于欣宜。
“反正他们就在楼上,找不到我,自然会下来的,我还有好多话要说嘛!”
“我好累,不想再听你吹嘘、炫耀你老公的丰功伟业。”真受不了结了婚的女人,话题永远离不开丈夫、儿子,搞得她这个单身女郎烦死了,没想到于欣宜也逃不过女人特有的通病。
“那不提我老公、儿子,谈谈我小叔,你看如何?”于欣宜别的本事没有,管闲事的功夫倒是一流。
湘娟没好气的说:“你自己幸福就好,别拉我下水……”
“喂!难道你不知道,好东西是要和好朋友分享的吗?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才肯接受徐品华?他对你可是用心良苦啊!”她脑海中浮现徐品华对袁家二老的殷勤,看得出来,他是个有心人。
“我哪有躲,我并没有不接受他啊!只是最近比较忙嘛!”她否认的避开于欣宜关切的眼神。
“可是你也没有很正式的明白表态啊!告诉我,你心动了吗?”
袁湘娟不安的移动身子,垂下头看着手指头,低声说:“说不动心是骗人的,只是我害怕………”
“害怕什么?”于欣宜不明白的问﹕“既然你对他也有感觉,为何不敞开心胸,大大方方的交往,又不是要你马上就套上戒指?”
“你没听过『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开』的吗?所以感情必然也禁不起考验的,既然我可以避免伤害的发生,为什么不去做呢?”
“你这是那一国的谬论!难不成,女人已知道生孩子的痛苦,就因为怕痛,所以就不生孩子了,那人类不是要绝种了?”于欣宜大大的不解。
袁湘娟,摇头说﹕“那不一样。”
“告诉我,那里不一样?”袁湘娟一时被问住了,于欣宜接腔道﹕“我不知道你的脑袋里装了什么东西?但是我只知道,世上有很多事是一体二面的,端看你抱持什么态度来面对,是非善恶全在一念之间,你不能因为对未知的害怕,就畏缩不前,结果的好坏与否都得要靠自己去努力经营啊!”见袁湘娟沉默不语,她又道﹕“你要勇敢面对现实,给他时间去证明他的爱,细心培养感情,必能开花结果!”她一副很肯定的样子。
“欣宜,你总是比我有勇气,敢接受挑战。”袁湘娟眼露钦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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