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爸爸把手里的酒杯举起来:“陪爸爸喝一杯?”
于是,路子宜坐下来给自己倒上一杯,举起酒杯跟爸爸碰了一下。路爸爸啜了一口,轻轻眯起眼睛来:“子宜,爸爸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管爸爸住不住在这里,你永远都是爸爸的宝贝女儿,爸爸永远希望你幸福快乐。”路爸爸已经有太长时间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与女儿交谈,恍惚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慈爱的父亲,笑着对女儿讲,“虽然爸爸和妈妈没能给你一个美满幸福的家,但你自己可以创造一个。我看,陶白海,行!”
路子宜不吃这套,酒杯叩在玻璃茶几上清脆地“碰”一声:“为什么你就不肯将就一下?妈妈是啰嗦些,是没外面的女人年轻貌美,但她对你、对这个家尽心尽力,难道你不应该感谢她吗?”路爸爸但笑不语,路子宜也懒得再多说,“随便你,愿意孤独终老还是天伦共享,你自己决定吧,爸!”
路子宜最后的这声“爸”叫得十分冷淡,路爸爸嘴角虽然还挂着笑,头已经低下去。房间里的灯光并不明亮,甚至有些昏黄,但路子宜一眼就看到爸爸鬓角几簇白发:连染发都挡不住一头银丝了,爸,你到底还在坚持什么?固执得跟头牛似的!
“上去吧。你妈和白海都在楼上呢!”路爸爸重新抬起头来,喝了一口酒后对女儿说。
路子宜把他手里的酒杯,还有茶几上大半瓶红酒没收,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去:“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刷完牙,早点睡吧。”
路爸爸摆摆手,把房间里的电视打开:“知道了,我再看会儿电视就睡了。你和白海也早点休息吧。”
后半句话听起来有些别扭,但路子宜并不是太在意。她把酒和酒杯收到,往楼上自己房间走去。刚走到楼道转角就看到陶白海一脸通红地堵在楼梯口。
陶白海看到路子宜,“蹬蹬蹬”地跑下来嗫嚅着讲:“哎哟,子宜,你妈妈……”
恨嫁父母心
“哎哟,子宜,你妈妈……”
陶白海抓着路子宜的手走上楼去,皱着眉侧身站在一边。路子宜第一次看到陶白海这种表情,不明所以地探过身去看陶白海背后。他的身后是路子宜的房间,路妈妈的背影在里面忙活着。床顶整整齐齐地摆着两个枕头,空调被却只有一床。更夸张的是,从枕巾到床单、鸭绒被套清一色是喜庆的大红。
路子宜和陶白海尴尬地看着对方:不会吧……
路妈妈铺好床,大大方方地对着两人挥手:“不是说累了吗?妈妈给你们理好床铺了,早些休息吧。”
陶白海的嘴角在抽搐,路子宜也咽咽口水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路妈妈退出房间,把杵在门口的陶白海拉了进去:“哎哟,刚刚被爸爸灌得不轻啊,耳根都红了!白海,你们先躺会儿,妈妈下楼给你煮碗解酒汤去!”
陶白海被热情的路妈妈推搡着,回过身向路子宜求救,眼神可怜。路子宜咧着嘴给他一个“你放心”的表情,等路妈妈把陶白海硬按到床上之后,自己先跑下楼去:“妈,解酒汤要怎么做?教我吧。”
“哎呀呀,子宜!”路妈妈看着女儿一溜烟跑掉的背影,又回头看看松掉口气的陶白海,一跺脚也只好下楼去。
路子宜并没有进厨房,笑咪咪地背着手站在楼梯边上等着妈妈。路妈妈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拍着大腿压低声音讲:“你个孩子!妈妈爸爸都不是老古板,你和白海还顾忌什么?!”
路子宜把头挨过去,搂着妈妈的手臂摇呀摇:“哪有你这么开放的妈妈呀!白海连我的嘴都还没亲过呢。你怎么可以直接把女儿送到他床上去呀?”
“怎么可能?”路妈妈任女儿耍赖,走到厨房才把她推开些,真做起解酒汤来,“子宜,我看呀这白海挺不错的,你自己也主动些,女人没些手段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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