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芬沉吟片刻,缓缓地讲:“有些人,直到你死在他们手上,也不会知道他们到底是怎样的人。秦蜜不会伤害楚云,并不代表她旁边的人不会伤害楚云,她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子宜。”
张清芬简简单单把秦蜜的名字点了出来,路子宜听了心里像被泼了一盆冰水,透凉透凉的。她虽然心慌得很,但还是要为那个人辩护:“奶奶,不是秦沛……秦蜜,抓楚云的人不是她。我晕倒前看到那些人的脸了,有一个我见过几面,不是好人,可能……可能是黑帮。”
“黑帮?”张清芬把这两个字重新念了一遍,严肃地问,“子宜,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奶奶,快些!”
路子宜脑筋飞快地转动起来,一边整理一边说:“他们好像是台湾人,从说话的口音里听得出来。而且这帮人的上面应该有个叫‘鹰伯’的,估计不是名字,是他们对这个人的一个称谓。”在机场的时候,她听到秦沛琪对那两个奔驰男提到过“鹰伯”。
“鹰伯?难道是竹贤帮的那位?”孙叔在一边提醒。
张清芬的脸越来越严肃,嘱咐道:“子宜,你乖乖呆在垦丁,奶奶会派人过去。别跟陌生人说话,自己小心!”
电话挂断了。路子宜非但没有安心,反而更加紧张起来。她的脸色非常不好,一旁的看护担忧地看着她:“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要路子宜什么都不做,躺在这里等消息,她做不到!病房里现在只有眼前的小看护一个人,再耗下去奶奶就会马上派人过来,到时候就真走不成了。
路子宜按着自己受伤的脖子,突然倒在床上蜷成一团痛苦地呻吟:“头好疼,好疼!快帮我去找医生过来,疼死我了!”
看护见状急急忙忙跑出去找医生了,路子宜趁机掀开被子跳下床去。她自己的衣服不知道被放到了哪里,幸运的是她的包包就在一旁的茶几上面,路子宜顾不了太多,抓起包包穿着病号服就冲了出去。
路子宜根本不知道自己人在哪里,一出医院就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我要去台北!”
突然有人冲出马路,张开手臂挡在路子宜的车子面前。司机师傅急踩刹车,堪堪在那人膝盖四五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那人身影一闪,已经坐进后排车厢里面:“路小姐!又见面了!”
驾驶座上的司机一脸不满地回过头回道:“小姐,是你朋友吗?”
“当然是!师傅麻烦你先靠一下边!”金才克一开口便说道。
“师傅,我不认识他!别听他的,我们去高铁车站!”路子宜心急如焚,真恨不得把这个人推下车去。
金才克抓住她的手臂,厉声说道:“冷静一点!”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挡在马路中间,后面的车子不耐烦地按起喇叭。司机郁闷地问道:“到底走不走?”
“走!当然走!”路子宜直接把钱都递了上去,司机睨一眼后排古怪的两人,发动起车子。
金才克不再劝阻,抱胸审视起路子宜来:“路小姐,我警告过你,惹不起的人你就应该躲开。你现在是自找麻烦!”
“金大记者不也是一样吗?”路子宜轻描淡写地讲,“你一直跟着我们?”
“不是你们,是p!”
路子宜心里“咯噔”一下,秦沛琪真来垦丁了?难道楚云真是她绑走的?不可能,不可能!路子宜额角细细密密地冒出冷汗,拼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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