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非常漫长,我看着个个人都回学校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家里瞎掰。一天晚上,妈妈接到了伯父的电话,说是我父亲在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出了车祸,在电话里头还说得非常严重,把我们都吓得非常紧张,我们赶紧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往医院走。华哥还没有弄清楚事情,只是也跟我一样听到了伯父说出了事情,他就发短信给姑姑了。一路上我感觉到心里非常压力,虽然我平时都没有怎么很关心父亲,但是他有事故谁都不想这样的。华哥一边在我耳边安慰我,其实本来我也不觉得是很大的问题,但是给他说着说着我就留下眼泪来了。
伯父看到我这个样子就说:“小康,你怎么可以这样子,男孩子是不会随便流泪的。”
是的,曾经一度我也跟自己说过,本来我都父亲的感情就不是很深,说不定哪一天他死了我也不懂得流泪,但是现在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触到男儿伤痛时,流泪也是不可避免的。
伯父就开始责怪堂哥在一旁胡说八道,华哥就不再出声了。
等我见到父亲的时候,还好,虽然是受伤了,但是不是很严重。起码,我看到的是他在对我们所有人在笑。
“小康,你哭了?”父亲对我说。
我点点头。
“不应该哭,我还在呢。我的好孩子,我没事。”父亲抚摸了我的头。
我知道他的右手被包扎得紧紧的,还是看得出时不时地流出了血。“伤得重吗?”
“男儿流血流汗不流泪!”父亲对我说。
但是我还是看到学不停地从他的手里留了出来,护士赶紧为他处理。
伯父安排了一些工作,叫了星哥为爸爸买了一锅粥。夜已经深了,大家开始陆陆续续回去。
我赶紧打了一个电话给姑姑,叫她别担心。后来才知道,姑姑被华哥的那条短信吓哭了。真是误人子弟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我开始对华哥产生了一点厌恶的感觉,可能就是因为他的嘴巴很会说话吧。
父亲叫我跟着他们回去,但是我还是坚持留下来。因为我觉得我也从来都没有试过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跟爸爸相处在一起。本来我跟爸爸相处的时间就不长,趁着这个机会,我们要好好聊聊。
爸爸跟我说,外面那个是杀人犯。怪不得我刚进医院的急诊室的时候就看到那个人的衣服上到处都是血。很奇怪的时候,那个杀人犯居然被安排住在跟父亲同一个房间里。我睡不着,因为我知道我旁边有一个杀人犯。我时不时地盯着他看。
父亲小声跟我说:“小康,别看着他。小心他认得你。”
我应了父亲一声,但我还是忍不住地看看他。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确认了他是的双手都扣上了手铐,我还没有那么担心。父亲叫我干什么,我都好好的伺候着。
忽然我觉得在一旁休息的那个杀人犯很可怜。听护士们说,他是跟一群人群殴,结果错桶了一个人几刀,安格人就死了,而他自己的上了一个肋骨,刚刚卡在了喉咙的那个地方。警察们进来的时候看到拍出来的光照片都觉得这个病情是非常严重的。我看见那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在流血,觉得挺难受的。他没有父亲这么幸运,因为他没有亲人,所谓的朋友呢,没有一个人去看望他。
忽然我觉得他很可怜,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我的双亲都在,而且我们的双亲都是健全的。但是看到父亲的手上依然留着学,我心里还是很难受,于是我就上在发一些诗词。老王以为我收到了什么刺激了,然后跟我说,别担心太多了,会好的,还叫我去睡觉。可是我怎么都睡不着。整个晚上,爸爸也是因为那个伤口隐隐作痛醒来很多次。爸爸在妈妈睡觉的时候跟我讲了很多做一个男人要做的责任,让我更加觉得,既然我选了文英,那么我就要好好照顾她,同时我也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家人。
“孩子,你不要学爸爸,你在大学里面要好好学习。我们这代人都没有学什么东西,但是我们经历的东西都不一样,你们这个时代是非常考人大,经验非常重要,虽然我现在不能教给你很多东西,我最希望的是你能够突破你自己的。”
我点点头。很久很久,父亲才跟我说这么一句有意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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