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福葬在了那一处墓园中,“长安墓地”的旁边。
雪连着下了一周,天地间早已是一片苍白,偌大的墓园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当初生满蝴蝶兰的地方早已被积雪覆盖,春花晓月,早已变成疾风冷雪。
最留不住的,往往是最美好的事物,譬如朱颜辞镜花辞树。
小蔓跪在哥哥的墓前,默然的将纸钱一沓一沓的烧完,秦慕之就站在她的身后,可他的目光却是落在长安的墓碑上。
当初看到她墓地时的惊悸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而今她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却让他觉得恍如隔世,每每忆起那一天,却又是免不了的心中忐忑。
若果她是真的不在这个世上了,此刻的他又会怎样?
也许他今年还会来祭拜,明年依旧,但过去三年五载,她化作黄土下的枯骨,而他也早已忘却谢长安的容颜了吧。
小蔓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哥哥的墓碑上的字迹,直到跪着的双膝发麻。
秦慕之扶了她起来,两人又默然的站立了许久,待到要走的时候,小蔓忽然回头看向那刻着“谢长安之墓”的墓碑,秦慕之也跟着看过去,在漫天的飞雪中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却听得她的声音缓缓响起:“慕之……这块墓碑就一直留着吧……”
秦慕之挑眉,本来在得知了她还活着之后,就一直想来将这墓毁掉的,毕竟活人立个死人碑,总归是不吉利……
“让我陪着哥哥,等我死了,也埋在这里……”
“胡说什么呢!”秦慕之立时板了脸,小蔓却是仰脸对他微微一笑:“慕之,死才不可怕,糊糊涂涂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才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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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之立时板了脸,小蔓却是仰脸对他微微一笑:“慕之,死才不可怕,糊糊涂涂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才最可怕。”
秦慕之肃容,过得许久,他方才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沉沉叹息:“安安,你能这样想,却是最好。”肋
“我们走吧。”小蔓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并排而立的墓碑,然后转过身去,再也没有停留。
逝去的人请安息长眠在地下,而活着的人,总要替他们好好的活下去。
哥哥,我不会让你白白丢了性命的,你放心。
回程的车子上她睡着了,不知不觉的靠在了秦慕之的肩上,车子开的很慢,车厢里很暖很暖,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梦到一处大大的庭院,朱漆大门,丈高围墙,迂回的长廊蜿蜒曲折,庭院里有楼台水榭,水榭的对面是一个装潢精致的高高戏台,远远瞧去,唱念做打,青衣花旦,武生须生,龙套丑角,咿咿呀呀,戏台上是别人的故事别人的人生,戏台下却又是缠绵悱恻的爱恨情仇……
绕过几处长廊,透过雕花木窗,干净剔透的玻璃镜中,映出一个女人娇媚的容颜。而一个英俊无比的男人却是背对着镜子,长身玉立,手中拈了支笔在那女人的脸上细细上妆。
男人着月白的中衣,飘然欲仙,画就的长眉飞入鬓中,一双眼眸不大却是炯炯有神,如秋水映入梨花,顾盼间颇有神辉,唇不点而丹,鼻若悬胆,手指修长白皙,他眼底噙着笑意,小心翼翼的沾着朱砂,在女人的额间仔细的画上花钿……镬
西侧窗台下,红漆抱柱旁,一个粉嘟嘟的小丫头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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