睑下方,将那一汪眼泪拂去,他的眼睛黑亮而又干净,完全不像是一个浪迹情场的所有的眼眸,小蔓一怔,他却是淡淡一笑,漂亮的眼眸如烟似雾的化开几乎要将她给吸引进去,而忽然的,他却已经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大步向汽车走去……
“你放开……”
“偏偏不放……”
“你混蛋……”
“你今天骂了十几次了……”
“放开!”
“你再乱动……我亲你了啊……”
“沈从佳!混蛋!放开!唔……”嘴巴被堵住的呜呜声分外的暧昧……
“我说了你再动我就亲你了,我说话最算话了!”得意洋洋。
“混蛋……唔……”嘴巴再一次被什么堵住……
片刻,“哎呦,咬着我舌头了死人!你会不会亲嘴儿啊,都这么老了还没经验,秦慕之怎么调教你的啊,来来我教你……学好了啊,喏……先张开小嘴儿……我靠!又咬我!!”
吵吵闹闹的声音渐渐的听不到了,远远的,只能隐隐听得风声呜咽,而这里一片的寂静,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很久很久以后,他偶然来过这里,一个人恍惚的徘徊了很长时间,那个人这一生都再也没有可能看到了,这里的空气里没有留下她的味道,她的笑声,就连她唯一留在他脸上的的那一处印迹,也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触手拂去,那里一片的平滑,就像是……
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她,就像是,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像是,这一生……他从没有爱上一个曾经叫谢长安后来叫林小蔓的人……
就像是,风过无痕,就像是水波粼粼,就像是云卷云舒,就像是……他一个人,做了一场繁花似锦的梦……
醒来之后,就如每一个冬r的清晨一样,只看到千里白雪,一地寒霜……
秦家,偌大的客厅里,烟雾缭绕,秦衡端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嘴里叼着一只翡翠烟嘴儿,不时的砸吧几下喷出浓烈的烟雾来。
一个穿着米开衫,内搭改良旗袍的三十来岁的人站在秦衡的沙发后面,微微的低着头,只隐约露出一截白皙的下颌,她就像是一道淡淡的影子,除却偶尔递一下茶,或者是帮秦衡装一下烟叶……
但就是这般,秦太太的目光却还是像直勾勾的刀子一样钉在她的脸上,客厅里的气氛诡异极了,秦谨之抱着思谨,身边紧紧挨着江江坐在秦衡的对面,秦太太和面惨白毫无血的邓华坐在一起,两人脸上神情皆是难看至极,而另外的一张沙发上,却是秦慕之和楚乔坐在一处,楚乔又消瘦了很多,眼神里一片的空洞,脸上却带着一点点漠然的笑,她自始至终,没有看秦谨之和江江还有思谨一眼,江江却是时不时若有所思的看看她,然后又低下头眼珠子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难耐的平静和沉默,久久都没有人打破,直到秦衡重重的将翡翠烟嘴儿往桌子上磕了磕,又低低咳嗽了几声,心中各有思量的几人才抬起头来望向秦衡。秦衡今年已经是将近六十岁的年纪,但整个人看起来却也不过是四十开外,虽然面上微微松弛也有了皱纹,但眼眸依旧是炯炯有神,身材也没有发福,看起来别有一番岁月积淀下来的成熟男人的味道。
他环顾了一圈众人,目光最终却是落在思谨的脸上,神莫测的变幻了许久,却是迟迟都没有吭声,江江的心忽然就高高吊了起来,她这些天和思谨一起被谨之留了下来,虽然秦太太几次三番对她言语不善意图赶她走人,但谨之却是分外维护他们,秦太太也一时无奈,她稍稍松懈,以为自己会慢慢的站稳脚跟,却不料秦老爷子的突然回来,却让她的心又七上八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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