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蛮擦去眼泪,突然命令我道:“呆子,你不许动。”她红着脸,咬着唇,走到我背后,与我背靠背坐在了一起,又小声地道:“我要借就借你的背,才不稀罕你的肩膀。”
当王小蛮的背靠在我的背上时,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我和王小蛮的心都在激烈地跳动着,它们仿佛就要跳出胸膛一般。我脸上像是被火烤过一般,热热的,甚至肌肉都在跳动。过了许久,我大胆地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抓住王小蛮纤细的手,刚开始王小蛮欲要挣脱,却被我紧紧地拉住,渐渐地,我们的两只手紧紧地扣在了一起。此时,西边的夕阳泛着红光,把云霞渡上了美丽的色彩,一切显得美不胜收。
“呆子,你怎么不说话?”
“我,我在努力享受这美好而又令人难忘的一刻。”
“是吗?这种美会不会跟夕阳一样……你说,今天的夕阳美吗?”
“美,非常美。”
“可它很快就会消失,虽说明天还会看到夕阳,但明天的夕阳已不再和今天的一样了。”
“变化万千,才不让人觉得枯燥啊。就像人生一样,充满了变数,才有了不同的人生。”
“那,你说我们的人生将会是什么样子?”
我们的人生将会是什么样子?想到这个问题,我陷入了沉思。
“呆子,你的笔名叫一刀吗?那我以后在只有你和我时,我就叫你一刀。”
“好。”
“一刀。”
“恩?”
“我第一次与一个男孩拉手,但他拉得太紧,我的手被弄疼了。”
“啊?!啊!对,对不起,小蛮。”
于是,我赧颜中赶紧松开了王小蛮的手。
“原来,原来真是你们!”突然,艾丽华鬼魅般出现在我们身边,吃惊地叫道。看她那惊异的表情,似乎不愿相信我和王小蛮会如此大胆,竟背靠背,手牵手地坐在一起。然而,她的眼睛告诉了她,她看到的是真的。她惊叫过后,发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了些,看了我一眼,她的眼中黯然之色一闪即逝,然后吃吃地道:“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灰溜溜地走掉了,没走多远,她曾偷偷回过头来看了我和王小蛮一眼,正好与我的视线对上,不知怎么,我发现她似乎哭了,眼角挂着泪痕,见我向她看去,她慌张地回过头,加快了脚步,没多久终于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刚才的一幕被艾丽华撞见,王小蛮羞红了脸,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直到艾丽华走后,她才抬起头来,急急地道:“要上课了,我们……我先走了。”说完,不待我做出反应,她已飞一般向学校冲去。只剩下我独自一个人站在晚风中怔怔地出着神。一想到艾丽华刚才的反应,我的心中隐隐地明白了些什么,不过,我很快就释然了,因为我的心中早已留下了一个女孩的影子,她的名字叫王小蛮。
……
晚上上课时,王小蛮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当看到王小蛮走出教室时,我的心忐忑不安起来,为王小蛮担忧着。但王小蛮进教室后脸色显得很平静,仿佛老师找她谈的只是有关于学习方面的事,这让我悬起的心稍稍放了下来。晚自习课上,王小蛮突然给了我一张纸条,让我在下课后在教室里等她一下,她有些话要跟我说。课后,待老师和同学们都走后,教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王小蛮冲我微微一笑,走近我,把一个木偶塞进了我的手里,“送给你。”
“我不要。”我摇摇头,很干脆的拒绝了,又把木偶塞回她手里,因为我知道那木偶是王小蛮的妈妈留给她的东西,对她而言意义重大。这木偶我曾拿在手里把玩过,我记得,王小蛮曾想在上面刻字,问我有什么意见,我的私心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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