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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杰柏怎么办?他仍在生气的那一部分提醒着他。他弟弟正在遭受她未婚夫的折磨,那又怎么办?难道杰柏就毫不重要了吗?他的手指头完全没有价值了吗?
那么他何不把她的手指头也切下来?为什么要强暴她呢?他知道以牙还牙没有用,那么为什么会以为强暴她就有用呢?谢天谢地!他终于恢复了理智。
可是他不能就这样离开她。
他转过身来,心情不安得像一个受责骂的小孩,担心得像一个初次上战场的士兵。他朝她走近一步,然后又停下来。“妳不必怕我,”他喃喃说道。“我不会伤害妳。”
然而他的话不仅未使她不再流泪,反而让她流得更厉害了。她的身体蜷缩得更紧,头也与身体缩成一团,而且哭得整个身体都在猛烈抽动着。
“裘琳,不要这样……”他说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要怎样使她停止哭泣。而他竟然想要安慰她,这个念头也使他自己生气。她是他的敌人,他不应该在乎她有多痛苦。但他确实在乎,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他为自己的矛盾暗咒一声,然后走到床前,把她的裙子拉下来盖住她的腿,又往后退开,不过仍然无法离开。
一会儿之后,她的哭泣声终于缓和下来,令他大松一口气。她抽噎了几次,然后用被单擦擦脸,最后终于坐起身,小心地环顾四周。一看到他,她就把目光避开。
她那种充满畏惧的姿态使兰德的五脏六腑绞痛。他从来不想令她害怕,但现在却是她对他仅有的感觉,另外还要加上怨恨。
他轻轻咳嗽一声。“妳不必再怕我,裘琳,我的脾气已经发过了,我很后悔刚才那么对妳。”
她斜瞄着他,眼睛红肿得厉害,泪湿的睫毛黏在一块儿。看她衣裳不整、头发蓬乱,一副备受虐待的样子,他更加觉得需要安慰她了。
现在轮到他回避开目光。“已经约好要交换了,拿妳换杰柏。”
许久之后她才回答:“那么你的弟弟还活着?”
“还活着。”
“这样。”停了一会儿,她才又问道:“什么时候交换?”
他转头望着她泪盈盈的目光。“黎明。”
“黎明。”她往床边移动一下,动作僵硬得像一个老妇人。她整理一下裙子,然后双手放在腿上。“我……我很抱歉害杰柏受欧文的虐待。”
兰德握紧拳头。他不想要她道歉,不是她把杰柏的手指切下来的。“我不应该找他来的。”这话中有许多没有说出口的涵义,但兰德由她眼中看出她已明白了,他不应该威胁她嫁给杰柏的。
他应该自己娶她。
这个不该有的想法吓了他自己一跳。那样永远都行不通的,因为他不打算长久待在韦尔斯,而她也不适合英格兰那种地方。他只是r体上渴望她,才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他一直都想要她,即使是现在。
“妳只须等到黎明。”他说道,同时拚命想压抑住对她不该有的渴望。
“我知道了。”她深吸一口气,彷佛是在设法振作精神,胸口的衣服绷得紧紧的。
热血立刻涌至他的大腿之间,他不禁又发出一声暗咒。他们俩之间已经完了。他失去了她,不只是由于欧文,也是他自己造成的。他可以再找别的女人发泄。这次要找英格兰女人,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不会那么复杂。
然后她站起来走向他,这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事情。她的表情无法看透,既是迟疑也是坚决;是悲哀也是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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