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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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我送进教室,帮我开窗子,有时看地上太脏,还帮忙扫扫,又说说这个、指指那个,再叮嘱一番,才离开。

        所以同学都说:“刘奶奶是老班长。”

        权力的滋味真正的班长,是我的四个死党之一,如果说我喜欢上学,不如讲:我喜欢去找我的死党。

        老师没进教室之前,班上几乎是由我们四个死党来管,我是副班长,权力第二大。才六岁,我已经感觉了“权力的滋味”。

        但权力更大的,是那些六年级的学长,挂着“纠察”的臂章,耀武扬威地冲进来,对我们吼,然后大模大样地,在黑板上写下“安静”两个字,再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被他们抄了学号的同学,常吓得脸发白。

        我们管他们叫“走狗”,自以为挂了一个臂章,就了不起。

        六岁,我也看到了高年级“权力的滋味”。

        每天早上,只要不下雨,全校的学生,都要在操场做体操、唱国歌、升旗,还有听校长训话。

        我们最怕的是训导主任。校长在上面训,主任在下面巡,我一直到今天,都记得他的眼睛,好象探照灯,扫过来、扫过去。

        据说他以前是个蛙人,蛙人出拳,一秒钟就能叫人躺下,上面把牙齿打断、中间把胳臂扭断,下面把小鸡鸡踢烂。

        “时候,校长在上面讲话,主任会在队伍里吼:”站直了!像个人样!“

        据说愈高年级的学生,愈怕他。看到他,好象见到神。当然,也可能是见到鬼!

        六岁,我了解了大人“权力的滋味”。

        拉屎的联想主任也有仁慈的一面,就是当太阳太大,小鬼们实在撑不住的时候。

        他会叫我们蹲下来。

        但是才蹲一下下,他又吼:“把一只膝盖放在地上,半蹲半跪!两条腿蹲着,难看死了!像在拉屎!”

        直到现在,我二十岁了,每次跟同学一起玩,蹲着,我会很快地改为“半蹲半跪”而且觉得别的同学都像在拉屎。

        我相信,他们绝不会有这种联想,因为他们没“蹲过坑”,他们都是“坐抽水马桶”长大的。

        我也相信,当有一天,我向女友求婚,她一定会以为我在向她下跪。

        而我,在心里,其实是蹲着。

        不怕老婆训练小学一年级,我们最爱玩的是“哈痒”。

        每个小孩都怕哈痒,于是这个哈那个,别人又来哈这个,又躲、又笑、又叫,闹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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