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自己。)何易笙从怀中拿出一样柬西,递给南宫天。(所以少爷的玉,我也一直不敢交给全本。)
南宫天接过玉,默然良久。(伯父知道这玉所代表的涵义?)
(知道。当日我们要离开擎天岛的时候,陈管家曾经提起过。)何易笙缓缓地说。(当我知道这块玉所代表的意义後,辞了又怕得罪南宫家,收了也怕断送了女儿一生的幸福……)
(你认为我不能给你女儿幸福?)南宫天面色一变。
(我当时只觉得,南宫家家大业大,一人侯门深似海;我女儿呆头呆脑的,只怕没本事应付。更何况……)
(更何况什麽?)
(南宫家虽然富可敌国,却未必买得来『幸福』二字。)
(是啊!万贯家财,也未必买得到幸福。)南宫天涩然一笑。(你实在是个好父亲,有你这样了不起的父亲,才会有全本这样出色的女儿。)
(少爷过奖了,我只不过希望我女儿幸福而已。)何易笙爽朗一笑,意有所指地说:(但是幸福是一种感觉,既看不到也摸不著,所以会不会觉得幸福,也只有我女儿自己才知道了。)
南宫天了然地说:(伯父说的没错,我会亲手将这块玉送给全本……)
(你要送什麽给我啊?)何全本清脆开朗的声音响起。
(咦?是你啊!你怎麽还没睡?)南宫天开玩笑地摸了摸何全本的头,展颜一笑。
(你不是也还没睡?)何全本随口回答,看著桌上残局,好奇地问:(谁赢了啊?怎麽下棋下到这麽晚?)
(伯父棋艺高超,当然是伯父赢了。)南宫天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不会吧?你连我爸爸也输?)何全本哈哈大笑,喘著气说。(我老爸是『独孤求胜』,求『一胜』而不可得,你居然还输我老爸?真是有够饭桶了。)
(你这丫头,说话愈来愈没规矩了。)何易笙敲了她一下脑袋,一本正经地说。(老爸以前下棋是让你,怕你输不起要赖,你倒把老爸给瞧扁了?真是不像话。)
(是是是,老爸说的都对。)何全本吐了吐舌头,却又不忘补上一句。(不过,你怎麽每次也都下输张大婶、林伯伯、陈叔叔……对了,你好像也没赢过读小学的那个『黑皮』嘛!)
(人有错手,马有失蹄,这有什麽好奇怪的?)何易笙又敲了她一下脑袋,板著脸说。(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做什麽?)
何全本瞥了南宫天一眼,有些不自然地说:(我、我找爸爸聊天啊!人家好久没跟你聊天了。)
(聊了一下午了还聊?老爸累了,可没精神陪你熬夜。)何易笙打了个呵欠,意有所指地说:(不过南宫先生似乎还不想睡,或许他愿意陪你聊天,老爸我可要去梦周公了。)
南宫天见何易笙已经踱步回屋里去,似笑非笑地说:(你要是还不想睡,不如我们就一块散散步、聊聊天吧!)
(随、随便啦!)何全本脸上忽然一红,自顾自地走向前方的花间小径。
南宫天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并肩而行。(坐了一天的车,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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