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成了逃兵
书乔醒来时,看见紫苑在抽烟,他嘴上没说什么,但胸口闷重,喘不过气。
他对紫苑总是迁就。
可是没办法,时间太久,积习难返。
紫苑没回头,大概介意自己脸上的狼狈,天已亮,什么都照见,躲也躲不过,她说,“我洗过了,你也去洗洗吧。”嗓音哑得不像话。当然,时间已经过了十年,她已不是少女,当年的春光明媚,已一去不复返。
书乔没回答,站起身,晃晃脑袋,走进卫生间。
他打开冷水水笼头。
不清醒,所以得用寒冷刺激,否则接下来做不了事。
之后他对着镜子刮胡子,一次性刮胡刀质量实在是差,他一再小心,却还是在下巴上划下了两道口子,鲜血喷出来,吓死人,但用冷水冲一下,很快也就止住了。
他没有江槐那种病,总算庆幸。多年之后,紫苑也曾为此感叹,呆呆对着他鲜活的脸,嘴里说,“健康真好。”她不知道她眼里的怀念,就像把利剑无情刺穿他,让他怨念,为什么不干脆抛下脸面,在她面前示弱,哪怕是祈怜,也请她垂爱。
那天晚上,江槐被大伙儿送进医院。
因为他和紫苑回到客厅时,却突然一头栽倒在地。
他的鼻血像涌泉一样。
吓坏了整屋人。
他在医院里昏睡了整夜,第二天清晨一醒来,医生便要他做血液检查。
江槐突然像变了个人。
“做什么检查?神经病!我要马上出院。”
他声音冷酷,甚至充满了敌意。
紫苑吓坏了,“江槐,你在说什么呀?”
怎么可能让他出院?
不用想也知道,就医生那严肃面容,让人不怕也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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