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这段感情,紫苑说并不是爱。
“我只是需要释放。”
紫苑所说的释放,是释放她对自己的仇恨。虽然她曾对书乔说,她恨江槐,但实际上,她真正恨的人,是她自己。
出院后,紫苑就和大卫同居了。
大卫为她租了一间位于海边的三层公寓,里头装饰一新,摆进了许多高档而舒适的家具,窗口悬挂着白色的蕾丝窗帘,阳台上种着花,餐桌上的玻璃花瓶里,永远会插着一枝新鲜的、盛放着的花朵,香气四溢,娇艳欲滴。
在这样一种看似平静的生活里,紫苑每天都无所事事,不是对着海景发呆,就是抱着棉被长久地睡眠,直到暮色四合,大卫下班回来,轻轻地唤醒她,亲自做饭给她吃。
大卫烧的一手好菜,还经常说各种笑话逗她开心,于是她抱着腿坐在餐椅上,一边听,一边微笑地看着他,但眼神冷漠。
她过起了依附大卫的生活,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关心与照顾,甘心情愿做他身上的一只寄生虫,没有大脑也没有感情。而大卫爱她,了解她,因此他一点也不介意她的冷淡。他是个成熟的但生活寡淡的中年男人,他也需要有一种释放,找到一个出口,来释放他体内不甘寂寞的热浪。所以在这场看似不公平的、只有他一个人在拼命努力的浪漫爱情里,他并不埋怨。
他说没关系,我可以等待,为了你,花再多的时间也值得。他说这些话时,眼里的温情泛滥如海水。
他向他妻子提出离婚,无数次,但他妻子始终不同意。
紫苑并不在意此事。
她无意与大卫更近一步,拆散他的家?变成他的合法妻子?这种念头,她连想都没想过。
然而,有一天,大卫的妻子找上了门。
门开之处,站着一位衣着华贵,妆容浓厚,有着一张苍白的面容却蛮横地涂着殷红色嘴唇的不甘苍老的女人,满头的金色卷发,像怪兽般张牙舞爪在空气里。
她没问紫苑的名字,一见面,她就抓住紫苑的头发,把她像拖一条狗似的一路拖出了家门。
站在海滩上,她一气扇了紫苑十几个耳光。
紫苑被她打得头昏眼花。
接着,她开始咒骂,用世上最肮脏最恶毒的字眼,一句接着一句地骂,一边骂,一边把紫苑推倒在海水里,抬起腿,用她那七寸高跟鞋的鞋跟不断地、发狂似地踩踏她。
紫苑没有反抗。
没有辩解。
因为无论是怎样的践踏与□,她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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