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男人已经将她扶了起来,在她耳边说道:
“扶住我,跟我出来。”
梁若白靠在他身侧扶住了他的手臂,低头看,裙子上已经染上了绿色的小草的汁液,她留在此地也是凭空添加烦恼而已,心中也没有多想就抓着他的胳膊随他往门外走去,她并没有察觉到此时她和梅容泽之间显得极为暧昧,惹得周围人又是一片讶异。
梁芮看清了扶起梁若白往门外走去的男人之后,惊骇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搁下杯子,急急忙忙地朝她疾步走去,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梁若白上了梅容泽的车。
梁芮站在原地,脑海里一片空白,心在瑟瑟地颤抖。梅容泽怎么会认得若白?难道他还另有所图?没错,想要动梁家的正是梅家所在的派系。
被梅容泽送进医院的梁若白坐在椅子上,医生在给她破了皮的膝盖清洗消毒。清凉的刺痛感传来,而后医生又给她抹了红药水。抹完后,医生又交代了几句。
“等结痂就没事了,注意不要让伤口碰水。”
梅容泽扶起梁若白往外走,温暖的体温传到她的身上。
“谢谢你。”梁若白轻声启口。她也是后来才知道,部队内务条令第104条规定,军人非因公外出应当着便服。梅容泽这一天穿着军装,并且在婚礼上提前离开,显然是有要务在身。会理会一个摔在地上的傻女人,自然是对她关注已久。
微风过处,落悠颤动流漾。
梅容泽左手握住她的右手,而后她感到一串温热的珠子落到了她的手腕上,这动作充满了无限的柔情蜜意。梁若白抬起头来,惊讶地睁大眼睛望着他,他是要把它送给她吗?
“好姑娘,别丢了,这是我许你的信物。”他松开她的手,“走吧,梁芮也该来接你了。”
她内心有些惊惶,他的举动让她感到意外。她去摸那串珠子,想要摘下来还给他,却已远远看到了等候在那里的梁芮,她上前去快步走到了梁芮的身边。
梅容泽打量着这对养父女,眼睛眯了起来。
梁芮感到浑身被盯得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力量在袭击着他的情绪。
“若白,怎么样?伤得重吗?”梁芮瞧见梁若白的裙子上染了一块绿色的痕迹,上面透着点点血痕,上前关切地问道。
“好得不得了。”梁若白还没有从刚才的一幕中回过神来,这一句似怒还怨的话一下子暴露了她的情绪。
“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了,伯父。”梅容泽朝两人说道,而后转身坐进了车里。
梁芮感觉自己几乎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对面的男人明明要陷梁家于危险的境地,却还叫他伯父,他可不敢应。他一把握住梁若白的手腕:“怎么会是他送你来医院?”
梁若白并没有察觉梁芮的异样,挑了挑眉角:“原来你们认识。”
梁芮依然紧紧抓住她的手腕:“若白,他不是什么好人。”
梁若白默默地抽出自己的双手,叹息一声,而后冷笑道:“不关你的事,你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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