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刚刚所说的话,那该算是女人对男人的告白吧!从小到大听过数不清的女人跟他告白,他又是怎幺对待那些人的他早已忘了,有多少女人在他的面前哭,那些人也都变得模糊了,直到现在,他才察觉到自己的心何时竟变得一点温度都没有。
在他的根深柢固的观念里,世界上每一个女人都有可能如同他的母亲一样,所以他绝对不要坠人情网,更不要婚姻,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爱情,爱情只是书上才有的东西,他绝不要像父亲那样……绝对不要……
※※天长地久的踪迹※※
今天石方平在公司留得特别晚,破天荒的推掉了任何的女人邀约。
公司的人都下班后,他终于想起了以晴是怎幺会到他家的,她为了怕他酒醉驾车危险,亲自送他回家,他还记得她当时讲的话。
然而他对她做了什幺?不但侵犯了她的身体,还无情的赶她走……他到底在干什幺?第一次他在一天之内问了自己不下十次这个问题。
急忙的赶回了家,他不停的说服自己,当然不是为了想见她,只不过是一个跟他发生一夜情的女人,他怎幺可能因此看上她,她充其量不过是比他以往遇到的女人特别一点,或者再不同一点……
站在自己的家门口,他看着门铃却呆了好几秒,下意识感觉到他的心竞紧缩了那幺两、三秒钟,他摇摇头,哑然失笑。
他到底是怎幺了?为了那个女人,他居然连自己家都不敢进去了吗?他居然会怕一个女人,简直是太可笑了!
掏出了钥匙,他开门进去,屋里头空无一人,他拉了拉领带,将公文包扔在沙发上。
会不会还在卧房里睡着?这个客厅不似有人走动过,可见她都没有出来,难道她病得很严重?他该早点下班的,今天他居然连一通电话也没打回来。
怕吵醒她般的小心推开卧房的门,里头哪里还有人,不但床上没有半个人,就连棉被都折迭的整整齐齐。
他眼尖的发现床单被换过了,他赶紧走到阳台,发现那里正晾着原来那床白色的床单,上面的血迹早已不见。
不只是床单,就连枕头、被套都被换过!
石方平嘴里轻笑出声,捂着额头摇摇头,说不出心里那股怅然若失的感觉是什幺。
他今天一整天还在想要如何委婉的叫她走人,如何让她别纠缠他,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她早已经无声无息的走了。
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闯进他的家里,再无声无息的离开,没有留下只字词组,还把仅留的那一夜关系都洗得干干净净。
石方平点上了烟,走至阳台,看着万家灯火,理不出心头百味混杂的感觉。
他该高兴的不是吗?有个女人这样识相,不哭、不吵、不闹,没有跟他要求任何东西,干净的来、干净的走,他一直想要的,不就是这样懂事的女人?他该庆幸、该高兴的,但为什幺他竟笑不出来?
他的脑海里浮现她的容颜,浮现她坚定拒绝他、将支票拿给他的冷淡表情,当时他没看出来,现在回想起来,才明白那清明的眼里除了映照出他的可恶之外,也布满了她的悲伤,而他居然迟钝的现在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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