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锦母女跑到正房的客厅同陆雅茹的一番较量,向东在房间里听得清楚,她也不当老魏是外人,把事情讲完之后摇头,“雅茹也怪不容易的,把大家召在一起过年固然热闹,她却受累又不讨好,我既在这儿,就有力出力吧。晚饭我去张罗。”
所谓的张罗也不容易,要和厨房商量做多少道菜,如何搭配,虽然有菜单,但众口难调,比如向东母子三人就不喜甜食,程纾谌霭玲许意宁三人初一十五要吃素,……等等,之前总要心中有数。现在程一锦来了,她向来最挑剔,方芳又是身怀六甲,总要特别照顾的。
陆雅茹在园子里散步,想到程一锦就头疼,但碍于丈夫的情面,又不好多说。她烦了片刻,想着去寻程敏说话,便往园子外走,却见张遥从那边岔路上走过来,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便听程敏叫她的声音,原来是程敏进来寻她。
程敏刚刚听了壁角,她住东厢的楼上,向东和老魏的那番话她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于是来寻陆雅茹给她宽心。
这姊妹两个手挽手进了小园子,谌霭玲刚撤了茶,见她们来了,笑道,茶就不好再喝了,她怕丈夫晚上睡不好觉,只给她们冲了热果汁。
程敏在兄嫂面前向来是想说什么就说,她也不顾陆雅茹阻止,把向东说的话都讲了。
谌霭玲拉着陆雅茹的手,“这有什么好瞒的?她欺你娘家没人,咱们就是你娘家人。”
程纾看着妹妹,道,“难怪大姐让你远着点她,看来这个程一锦真是个麻烦。”
虽然大家都安慰她,但陆雅茹心中总是难安。
晚饭时,方芳的兴致倒是最高,吃得欢畅不说,特别爱说话。她说起这些天在上海的见闻,看这儿也说稀奇,看那儿也说好有意思哟,欧洲都是……德国都是……法国都是……,中国真奇怪。
陆雅茹想起在园子里看见了张遥,远远的,见他的表情是无奈和疲惫不堪,现在呢,又恢复了冷漠。
餐后有要下棋的有要打麻将的有要玩电玩的,都各自娱乐。
陆雅茹、谌霭玲、程敏和向东要打麻将,程一锦凑了过来,陆雅茹便要把自己的座位让出来,向东道,“你们打,我多看看,南方的牌我还不大懂得。”
程一锦对着陆雅茹道,“你别走,我正好有话对你说。”
算帐
程一锦一说话,偌大个娱乐室就安静了。
许达均看看方平,只见他憔悴的脸上根本没有表情——真是奇怪,他和张遥这一对翁婿真是搭配得妙。
“既然我女儿方芳要结婚,爸爸怎么样也得拿出点陪嫁啊,毕竟,方芳是孩子里最大的,也是最早出嫁的。”
许达均道,“问我要嫁妆?”
他招手示意,陆雅茹走到他身旁,站在一边。
“对呀,”程一锦接着说,“我姆妈死的时候留了不少好东西呀,我女儿要结婚,难道她陆雅茹不应该把东西拿出来么?”
许达均道,“那是你母亲留给意宁的东西,你凭什么想要。”
“爸爸,许意宁是你女儿,我程一锦就不是你女儿?我女儿就不是你外孙女儿?外甥女结婚,她做小姨的不该拿东西出来?何况那些可都是程家的财产,是我姆妈留下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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