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溪摇摇头,开口就带了点痛苦的哭腔:“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陆霖没有接话,他一向沉稳内敛,觉得事情尽在掌控,这就从另一个方面造就了他的自负轻狂,他从来都觉得事在人为,最坏的情况就是横亘在二人之间哪怕是血缘,可是那又怎样?
“试着跟我在一起,把你的心交给我……”陆霖低头看她,又伸手把她揽在了怀里,趴在耳边轻声说。
他向来潇洒,从来都是你如不爱我便休,这次却不知为何,执着了起来。
苏静溪趴在他肩膀上,眼泪从眼眶中涌出,她哭着说:“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忘了他……”
可能,一辈子也忘不了。
十八
临近年关,城到处张灯结彩,可能是中国人传统的观念影响,苏静溪科室的很多病情不太严重的病人都纷纷要求出院回家过年,她倒真的没有平时那么忙。
自上次之后,苏静溪已经有一个周没有见到苏静言。
她尽量不去触碰,以免想念泛滥成灾,到她无法控制的地步。
晚上下班的时候,收到郭叔的电话,说老爷子回来了,让她去大宅吃饭。
她的爷爷已经很久没有回过中国,她记忆中一向是所有家人在春节的时候齐聚温哥华。所以姑姑苏眉一家才会早就移民过去。今年她原本不打算去,她总觉得无法在家族里所有人面前真正把苏静言当成哥哥,要是被有心人看出些什么,又会凭空增添风波。
其实,她有时候也会扪心自问,就算苏静言真的不是她哥哥,她就能义无反顾,完全不理会那些已经融入她所有生活的亲戚的目光和非议吗?
有些事,想的时候是一回事,真正去做的时候,就知道根本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
她下班后看时间还早,就回了趟家,换了件平时不怎么穿的衣服,还去常去的美容院做了头发。她的那个理发师有点好奇的问她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活动要参加,今天跟平时不太一样。
她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她很久没见伯父和爷爷,总归不能把自己搞的太糟糕,否则她早前一心一意的要一个人待在城生活岂不是成了笑话?
她到苏家大宅的时候,已经临近七点了。
还没下出租车,她就看到灯火通明的院子里停了好几辆车,落地窗蒙着一层雾气,看不清里面的状况,但是她听到了爷爷清朗的笑声。
然后是一个温和的声音,说:“爸爸,您早该回来看看的……”
郭叔早就开了门站在廊下等她,看到她,他连忙下来对她说:“二少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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