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言撑着扶手站起来,走到她身后,背靠着木质的栏杆,面对着苏静溪扶了她的肩,道:“小溪,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委屈你,想给你更多的时间让你想清楚……”
他深沉的爱已经成了限制的枷锁,或者说太多的牵缠纠葛让他总是想理性的对待跟她之间的感情,而爱情不是学术,最经不得就是理智的推敲,一旦心中的天平倾斜,何去何从?
“不要找借口,我早就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别的女人能给的,我也能给……我只是不明白,我也是学医,为什么温小姐可以照顾你的身体,我就不能?为什么你什么事情都不会隐瞒她,却对我避讳良多?”
苏静言突然笑了,偏过头边咳嗽边说:“还以为你在外面能有多大长进,你刚才喝的原来不是茶,是醋吗?”
他口气调侃,只是眉间已见疲惫之色,苏静溪也不敢继续纠缠,思维跳跃着问了句:“你早上突然挂了电话,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吗?”
她想起温宛如走之前还特意嘱咐,明日会继续过来给他打点滴。
苏静言一愣,轻声“嗯”了一下,算是默认了。
苏静溪立刻口气拽横强硬,学着他的语调调侃道:“还以为你能有多大长进,敢直接挂我电话,原来是另有隐情……”
苏静言看她眼梢眉角俱是得逞的笑容,只随她去,他已经太久没有见过这样古灵精怪的她,留恋眷念也是必然。但还是忍不住笑着低叱道:“你现在愈发了不得,拿哥哥来取笑就这么开心?”
苏静溪突然僵住了笑容,强调重复了一遍:“你不是我哥……”
她认真的模样让苏静言莫名的心酸,陷入如今这样的境地,他未必就没有责任,他心底一直清楚苏静溪介意什么,也知道她从回来之后就再不愿意叫他哥哥的原因,只是这样刻意甚至会让他有点自欺欺人的错觉,真正放下,应该不是一个称呼能限制的吧?
他不愿意勉强她,只好顺着她的话讲:“只要你高兴,称呼我什么都可以。”
苏静溪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准备离开的时候,苏城回来了。
他回国度假,携之前苏静溪见过的那个画家女伴,如今她身份变化,已经是苏城的妻子,她为苏城生了一个女儿,才不过两岁年纪,粉雕玉琢的可人儿,胖嘟嘟的招人喜欢。
苏静溪尴尬异常,这样的会面是她应该避讳的,可是如果她要继续留在苏静言身边,就不可能跟过去的生活划清界限,那么之前所在乎的人或事也不会凭空消失。
苏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苏静溪,吃惊问道:“小溪,你这两年去哪里?”
苏静溪只好回答:“我在南非做无国界医生,后辗转南美,也是才刚回来。”
苏城似乎感慨良多,他身边的璧人也一边夸奖苏静溪志存高远,一边低声劝哄怀中小女儿,笑道:“小泽以后要向姐姐看齐哟……”
苏城连忙向苏静溪介绍道:“这是你妹妹,苏静泽……她出生的时候,为她选名字,这水字旁除了‘溪’便是‘泽’最合我心意……”他边逗弄怀中娇怯的小姑娘,边向苏静溪细数名字的来历,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模样,苏静溪突然心酸至极,记忆中苏城似乎从未与她这般亲近过,她有些受不了。
苏静言笑着插嘴道:“当时叔叔还感慨,小溪湖泽,都是他命中的甘霖。”
苏城笑道:“还是静言记得清楚……”
苏静溪有再多委屈,也不便发作,什么也说不得,只好陪笑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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