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如自嘲笑笑,附和道:“是啊……可是我这两年又算什么呢?”
苏静溪心中寒凉,口下也不留情,只道:“并没有人逼迫你留在她身边,连我都能释怀,懂得你若不爱我便休的道理,难道你还要死缠烂打?”
温宛如似乎是在回忆,眼神迷惘,声音平缓,道:“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离开他,我不知道生活的重心的在哪里。”
见她这样,苏静溪突生怜悯,连敌意都弱了许多。
只是,若论习惯,谁又敌得过二十年的岁月积累起来的时间所形成的习惯?
苏静溪付出的并不少,鼓足勇气踏上故土时候也未必就没有存着要回来跟他重修旧好的心思,不然为何换了身份与名字?
无以为继,只能推翻重来,如果没有这样的魄力,那么走进的必然是死胡同。
苏静溪出了茶馆,应顾枕书的约去特殊学校进行急救知识普及。
她坐在驾驶位上,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支在车窗上托着后脑勺,纤瘦的手指□微微泛着栗色的短发中摩挲了几下,她有些怔忡的眯起眼,微微的出神。
学校出了一辆中巴车,负责接送。
没有苏静溪的位子,她自己对路线也不太熟悉,所以顾枕书自高奋勇的陪她自驾过去。
她在学校并不高调,只是可能随意惯了,她并不是很注意她平时的衣着配饰是不是很符合她的身份。要说衣着倒也罢了,富足的人家的女儿娇惯些也是有的,可是开着奔驰拿着3000出头的工资还能像她那样一副安天知命的样子的,就没有了。
顾枕书一看到她的车子就忍不住开起了玩笑,他还是年少轻狂的年纪,连笑容都有些恣意。
“哟,边老师,你这车型,女孩子会很少开啊。”
“小鬼,我的年龄已经不能用女孩子这种字眼来形容了吧?”
“我看过你的档案,才二十五而已,比我大不了两岁……”
“一日为师,终生为母,懂?”
顾枕书扑哧笑出来,书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将一只手臂枕在脑后,放松舒适,慢悠悠道:“边老师,你不知道你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好像是晾在幽深古井中的美玉,自有工匠守护雕琢,永远也不用担心岁月的摧残,如果可以,我真想成为雕琢璞玉的工匠,这种成就感……”
他摇摇头,闭着眼睛陷入自己编织的虚幻满足中。
苏静溪被他口气中怔忡的悠然自得搞的浑身不自在,好像是被人窥破了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谁又是打磨她的玉匠?
她不自然驳斥道:“你才多大年纪就敢调戏老师?”
“我说的是真的,边老师,你有没有男朋友?”
苏静溪被他直接凑过来的脸吓到,方向盘一滑,差点撞上绿化带,怒道:“不要命了是吧?我有没有男朋友都不关你的事,像你这种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我压根就看不上,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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