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声,伽迪尔只是盯着那张脸,似乎这样可以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银灰的眼眸,苍白得透明的脸颊,红艳如梅花般的嘴唇。如果说两人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维维安全身散发着一种妖艳的,让人不由自主被吸引的气质。
「在街上袭击我的人是妳吗?」伽迪尔视线停留在她的唇上,总觉得那红色不太正常。
「一个漂亮夫人给了我一把特殊的枪,说是用血液做子弹会很有趣,可惜我的血还不够纯正。」维维安又是一阵轻笑,「不过你应该也受了不少罪吧,小脸苍白了不少喔。」
「妳到底有什么目的?」
(bp;「是不是经常会做一个梦?」维维安慢条斯理地说着,嘴角微微上翘。「梦中一片红色的浓雾,什么也抓不到,什么也构不着。你拼命地叫喊,也没人理会。」
「妳……怎么会知道?」她的话如同一记直拳,狠狠地击中伽迪尔。
「真可怜……」维维安边说着边走过来,「为什么要压抑自己,其实你很想尝尝血的味道吧。」
如同被魔法定格,伽迪尔僵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直到维维安站在眼前,留着长指甲的手摸上他的脸。鲜红的嘴唇一开一合地吸引他全部视线,然后维维安抱住伽迪尔的头吻了上来。
伽迪尔大睁着眼睛,甜甜的味道溢满口腔,他死命把维维安推开,「别碰我!」
「喔,刚刚有个不知死活的男人想非礼我,就给了点小小的惩罚。」维维安理所当然地说。
「为什么,就那么想变吸血鬼吗?」
「我有得选择吗?」维维安笑起来,苍白的脸极美,只是没有生气,像上等白瓷做的娃娃。「生下来就注定要做你的嫁衣。
虽然有着同样的脸,只因为拥有的是不完全基因,就得每天被拿来做不同的试验。」
「我听不懂。」伽迪尔摇摇头。
「真的不记得了吗?还是不愿意想起?」维维安的眼睛像两道锐利的剑,将他的退路一点点斩断。「我们从小就是被喂以人血长大的啊!
「你身体很诚实地记录着血的味道,对不对?」
「……」
「可怜的母亲生下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她的情人要求她不能给孩子喝奶,每天的食物就是情人送来的新鲜血液。」
「住口!住口!」伽迪尔狼狈地捂住耳朵,拒绝再听她的胡言乱语。不,或许她说的就是事实,所以才会如此害怕。
「还有……」维维安将他的手拉开,「那个孩子的代理父亲什么也不知道,只当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对他万般宠爱。孩子每次喝饱血就会对母亲露出两颗滴着血的虎牙笑,以致母亲都对亲手培养出的怪物感到害怕。」
「很……很好的故事。」伽迪尔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接下来呢……妳是不是要说那孩子杀了他母亲?」
「哼……再怎么可怕也只是个两、三岁的小孩,而且只要食物充足,小孩就会很安分,那个母亲只是后悔。」维维安放开了伽迪尔的手,转过身移开一直压迫他的视线。
「随着小孩长大,需要的血液也渐渐增多,母亲的恐惧与日惧增,她开始后悔与情人一起制造出邪恶之子。终于有一天,趁孩子熟睡时,遣走下人,将手伸向小孩脖子。」
「不简单啊,竟知道的这么详细。」伽迪尔盯着她在风中轻轻飘起的长发,如果有人看到现在这个画面会很吃惊吧,拥有着同一张脸的两个人,一黑、一白的不同装束,在冰冷无人的午夜大街上说着诡异的故事。
伽迪尔悄悄把手伸进外衣口袋,那里有一把亚维克斯硬塞给他的防身激光枪。
「本能的求生意志迫使小孩去拉开扼在脖子上的手,快要死掉的一瞬间,硬是把那双他连握都握不住的大手给拉开了。因为,他的身体发生了最可怕,不,用狄威的话来说是最伟大的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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