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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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您喝水〃大刘微笑着递上一杯水,坐在店门口的石凳上。

        〃大伙儿都觉得你人老实本分,有热心肠〃金大姐喝下半杯水,掏出手绢擦了擦鼻尖的汗,〃那天曹大妈跟我说你和她老伴儿一样,都不是真正的九头鸟〃说着,金大姐仰头喝掉了剩下的半杯水。

        〃我是湖北人,正宗的湖北人〃大刘继续面带微笑,但心里却有些不高兴:湖北人怎么了?九头鸟怎么了?老子也是九头鸟!脸上却依然是那憨厚可爱的笑。

        〃嗨,都说湖北人贼奸百怪,坏心眼儿多,你就不像那种人〃金大姐说着站起身要走,却看见一位身材匀称的中年女子急匆匆走来。

        〃哎,小云,你这是干嘛呢?急匆匆的,赶三关呢!〃金大姐笑着跟那女子打招呼。

        〃哦,金姐,您刚看见我们家大乖了吗?〃那位被称作小云的女子一脸的焦急,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大乖?没看见,他怎么了?〃金大姐楞了一下〃该不成大成子又打他了?

        〃,说提起菜兜子。

        〃唉〃女子叹了口气〃金姐,不跟您聊了,我再去找找〃说着便急匆匆转身离去。

        〃唉!〃金大姐也叹了口气,摇摇头,没和大刘打招呼便转身走了。

        〃您慢走〃大刘下意识地挥了挥手,旋即发现自己的动作很可笑,因为金大姐背对着他已经走出几米远,不可能看到他的告别。

        这小区里的人,这小区里的事,对于大刘来说基本上都是未知,他对别人的事情一点也不好奇,但是多知道一些或许对自己的生意有好处,毕竟自己可能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只是不知道这〃一段时间〃究竟会有多久!

        上午九点半,这不是活儿多的时候,大刘闲坐在门前的石凳上,微微有些犯困,他忍了三天没自摸,昨天夜里依然睡得不踏实。

        这时手机忽然响了,大刘看了一眼号码,是同来北京打工的老乡长球!

        〃喂!长球,是你啊〃大刘扯开嗓子喊了一句,环顾四周,立刻压低了声音,〃你没上工啊?〃九点半正是工地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长球怎么有闲给自己打电话?

        〃银根!〃听筒里传来长球震耳欲聋的呼唤,银根是大刘的大名,大刘的全称应该叫做:刘银根,除了半个多月前在派出所做笔录时被警察叔叔问过大名,已经许久没有人问过他的真名了。

        〃银根!你还在北京啊!〃听得出长球很兴奋,大刘能想得出他现在一定又是满脸黑肉乱颤。

        夜里十一点了,小区外的大排档边,大刘和长球光着膀子坐在马扎上,面前各自堆着一摊煮花生和毛豆皮,两人一手举着肉串,一手攥着啤酒,〃咕咚咕咚〃地灌进肚子里,长球酒量不大,早已满脸通红,舌头发直,大刘却看不出一丝醉意。

        〃唉!咳咳我明天也不在工地干了,我要回湖北了〃长球的话音有些颤,大刘预感到工地上一定出了事。

        〃出么子事啊?〃大刘关切地问道。

        〃前几天,一个四川工人从工地十三楼,掉下去咯,摔在九层的架子上,腰断了,老板半天不派人来接,分明是要等人死哦!工友们把他送去医院,老板就给了三万块钱医药费,说不管了〃长球一边说,一边呼呼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样子,〃我,不想干了!要回家种地〃。〃哦〃大刘轻轻叹了口气,他很庆幸自己明智地率先脱身,不然谁知道那个掉下来摔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倒霉蛋会不会是自己呢!

        〃你什么时候走?老王他们呢?〃大刘的语调依然平和。

        〃老王和老唐都想再干,我不管了,我老婆和儿子今天晚上来北京,我去你那里住几晚吧,我想带她们转转北京,等我回去了,她们这辈子可能就不得来了〃长球结结巴巴地说道,忽然扎下脑袋,呜呜地哭起来。

        大刘心里也有些伤感,他一气灌下大半瓶啤酒,用力吐出污浊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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