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没看过她小时候的模样,茉莉可是活跃得很。〃儿是掌中的肉呀!她怎能不操心。
〃女孩子嘛!你能期望她野到哪去,向伦不也是闷木头一根,成天不吭气。〃父母总有操不完的心。
何娴芝轻叹了口气偎进丈夫杯中。〃咱们都是外放的父母,怎么生的儿女尽是水中月?〃〃咦?!〃他一时意会不过来她的意思。
〃永远捞不着他们的个性,空在一旁打水。〃只能看看而已。
白耘生轻笑地搂着她的腰。〃老婆,当年你不也如此,一下子风一下子雨,叫人猜不着。〃他们当年是风靡大的一对校对,学生会长和校花学妹的恋情多教人称羡。
可惜他的家人不赞成这段感情,百般出面刁难,甚至自作主张地为他订下一间婚事,而她为爱宁可与白家两老反自,坚持要与他在一起。
只是,凡事不能尽如人意。
他大四毕业那年何娴芝大二,在家族刻意安排的宴会上,白耘生被下了药和未婚妻发生关系,并拍下暧昧的照片送给她。
情人间容不下一粒细砂,不管他如何地解释和悔恨,两人的感情还是画下句点。
更意外的意外是,他的未婚妻竟在那一次设计中杯了身孕,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牺牲了四年的时间在一段不情愿的婚姻里。
好不容易他用冷漠及绝情摆脱了死心的妻子,准备再用最真诚的心来追求今生唯一爱过的她,可是佳人已罗敷有夫。
他独身带着儿子出国七年,回来接受检察官的考试,在阔别十几年后,两人再相见的地方竟是她丈夫陈尸的客厅,教人款吁。
重逢的喜悦使他失了检察官应有的判断,即使疑点重重,他的心仍是偏袒她们母女,判定失足坠楼无他杀之嫌结案。
六个月后,她成为他的妻子。
现在的他通过法官检定,已是高等法院的法官。
何娴芝扬起一抹笑,〃老夫老妻就甭提当年事,这次紫苑回国打算定居,不再流浪他乡。〃那孩子真是苦了她。
〃紫苑丫头令人印象深刻,若她不休学出国,我这位子可坐得有些心惊。〃她那张律师嘴可惜了。他一直这么觉得。
何娴芝好笑地睨睨丈夫。〃瞧你说的,她不过是词锋犀利些,你怕她让你难看呀!〃
〃她是天才。〃白耘生心中感慨。〃记得她大一下学期我去兼了两堂课,一本六法全书她倒背如流,还能很'谦虚'地指点我哪一条,哪一例在第几页、第几行呢!〃对于紫苑的遭遇,他感到惊讶和遗憾,美丽的女孩总是情路乖舛。
〃嗯,紫苑的确是人才,弃法律而从商一样令人刮目相看,现在是曼维斯企业的总裁。〃微讶的白耘生不禁问,〃你是说这次接到的企划案就是出自她公司?〃
〃这丫头可坏心喽!明着把广告合约送到我眼前,暗地理顺便拖玫瑰和香蓟下水,真是调皮。〃何娴芝的脸上有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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