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太担心,进宫以后,像这样的伤痕——”他突兀的拉起我的手,这些天削瘦得厉害,手腕上的佛珠已经滑到了前臂的中间。他轻声道,“以后不会再有了。”
看来误会的不止一家,他怕是以为这属神庙之行的纪念。
我没有纠正他的错误认识,男人觉得有愧于你的时候才方便讨价还价。
“有了就是有了。”我平静的抽回手,淡淡回应。
“听说上好的玉石可以除疤。我倒有几块美玉,待我命人打琢成镯子,你戴上去,应该很快便会消失。”
“不用。”我摇头,“好了伤疤就忘了疼,还是让它待着,提醒我的好。”
“司姑娘,你这又是何必。——明天镯子就会送过去。”
“随便你。”我把佛珠拢好,静静道,“如果王爷不介意,我会把它转送给卓玛。”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念旧,喜欢只属于自己的东西。”我瞥了瞥佛珠,夕阳下,烟光紫越发神秘迷离。
忽然把手伸到他眼前,我调皮的微笑,道:“你难道不认为它很漂亮吗?”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你不说话,我可当是默认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欲告辞。
“好一句不知者无罪,我问你如果我跟文柏兄同为中土人,那么你会嫁谁?”胡狼突然开口。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摇摇头:“我从来不对不会发生的事做出选择。”
“我是说如果。”
“没有什么如果。”
他默默地看着我,落日的余晖在他的发梢印上了奇异的金色,但并不让人觉得温暖,反而有一种薄薄的寂静与凄凉。
我忽而笑了,点点头,转身离开。
“即使你是,我也不会选择你,因为我不喜欢跟很多女人去争一个丈夫。”
“我们西秦男子并非要娶很多妻子。”
“哦。”我随口应道,脚步不停的往我的帐篷走去,关我什么事,你的老婆又不要我养。
那天以后,胡狼矢口不提我是商文柏的未婚妻这件事,后者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进宫已成板上钉钉的既定事实,唯一尚未确定就是具体日期,不过以胡狼雷厉风行的作风,估计也拖不了多少时间。他找来了两位宫廷画师帮我画像,说是让几位小王子早日熟悉我的相貌,以便更快地接纳我这位宫廷教师,不过我相信会真正仔细“欣赏”这幅画的人是城关的守卫。
负责我安全工作的侍卫突然多起来了,每次出去都声势浩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哪位王公贵族家的小姐;我没有像胡狼要解释,他也避而不谈,大家心知肚明,我已经被变相的软禁了,所以谁也没必要去捅破那层窗户纸,起码得维持表面的和气。胡狼经常抽空来向我讲授宫廷礼仪,由于语言问题,很多事他必须亲力亲为。商文柏的态度令人匪夷,他照常给人看病抓药,虎狼倒没有派人监视他,也许是顾及结义兄弟的情面吧,当然我更倾向于认为胡狼之所以没派人是因为没有必要,如果我不走,商大夫是否离开就没什么实在意义。闲暇时,他也经常到我帐中喝茶下棋,偶尔会向我讲诉他行医生涯所遇见的一些奇闻轶事,我也饶有趣味的听着,野史永远比正史有噱头。
天气好时,卓玛会教我骑马,以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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