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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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离去的身影,试图将他的古怪和皇帝的怪异反应连上关系,可惜无论怎样考虑,都会因为缺乏一两个关键环节而无法自圆其说。

        “你比本王想象中的要能干的多。”二皇子凑到我耳边,笑容温柔得诡异,“清儿妹妹,你要给本王多少惊喜。”

        我茫然地看着他乌黑幽深的眼睛,没有微笑,也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心平气和地看着他,那么温暖,又那么遥远。

        然后淡漠地微笑,转身离开。

        我已经隐约觉察到随着皇帝的日益衰弱,宫中的局势越来越紧张。没有母系支持的太子通过结一门强有力的婚事获得了当朝丞相的支持。说起这个吕丞相,也算是水太傅的门生。师傅倒台,他却借机高升,成为中土皇朝新兴豪门的代表人物,个中意味,不言而喻。二皇子的背后是庞大的外戚势力和南国资深贵族。至于皇位的顺数第三的继承人小皇子,从小抚养他视其如己出的华贵妃,虽然三年前已去世,可其娘家却是中土第一军事世家,三皇子的舅舅正是镇守北疆的镇国大将军。

        皇帝倒把权利分的很散,唯一集权的人就是他自己,可惜他的身体却越来越虚弱了。也许等不到他将一切处理好,波涛汹涌的政治风云就会吞噬他的良苦用心。

        皇帝病的古怪,太医根本就没给过任何明确的诊断结果。除了一昧地规劝他多休息外,就是开一大堆吃不死人的补药天天当饭吃。他的性情越来越喜怒无常,几乎所有的宫人都被迁怒过。有一次,他当着我的面把我刚送到他手中的青玉茶杯给砸了个粉碎,只因为他觉得走了茶味。我吓的抖若筛糠,在心里拼命地念《大悲咒》。结果佛主确实保佑了我这个临时的信徒,皇帝没惩罚我,烹茶的名书却结结实实地挨了三十板子,打得他差点后半辈子就下不了床。从此以后,我这个可怜的公主侍女基本上是能躲则躲,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呆在凤仪宫跟老太后猜哑谜。

        老太后倒是越来越精神了,状态良好的足以白发人送黑发人。她来探望了几次皇帝都正值她儿子龙颜大怒之际。我守在门口,再无当日推门而入的勇气,不是每次都运气那么好,让我侥幸保住一条小命的。

        “乖孩子,难为你呢。”太后叹了口气,眼里闪烁着痛苦、挣扎,和深深的无奈。

        “老祖宗,您别担心,太医也说父皇只是操劳过度,加上对太子殿下所寄甚厚,难免会情绪有所波动。”我不忍看她深切的悲哀,这种悲哀足以压垮一个看惯世事沧桑,遍尝人间冷暖的老人。只要她还是一个母亲。

        “昊儿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不让他父亲和我这个做奶奶的操心呢。”太后镶着祖母绿的龙头拐杖一顿,长长地叹了口气,香兰她们连忙劝她保重身体。

        夕阳下,她苍老而臃肿的身影慢慢走远,消失在薄薄暮霭中。

        我倚靠着轩辕门的门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收起烦乱的思绪,一步一步向听风斋走去。

        如果可以,希望从半疯癫的月妃口中能够获得我想知道的事情。

        催眠术应当对古人也有效才对。

        傍晚时分的宫中有些萧索,宫人大多都在用晚膳,巍峨的宫殿在沉沉暮霭中若隐若现。空气安静的诡异,初夏的傍晚,没有清风浮动。御花园里的栀子花已经打起花苞,纯美洁白。我无心欣赏她的美丽,匆匆穿过绵延的花海向听风斋的方向走去。现在佳颜估计正和宫女太监一道用餐,如果过去的习惯自我走后没有改变,他们会边说边吃,末了还要吃一会子茶。这段时间应当足够我完成催眠。

        人所经历的每一件事都会在脑海中存档,如果对大脑施以适当的刺激,那么即使是童年时听到的一声汽车喇叭声,也会清晰地在耳畔响起。

        催眠术就是施加刺激的过程。

        我不能肯定月妃可以提供给我什么信息,我更不能肯定知道了那些我本不应知道的事,后果又是什么。我只是不愿意继续这么稀里糊涂下去,连到时候身首异处都做不成明白鬼。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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