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要唤起被男生遗忘了的某段记忆。女生孤注一掷,不懈的努力,辛苦的努力。
“流年,这道题是什么意思?”
“流年,我的计算器找不到了,能不能借你的用?”
“流年,我占的座位没有了,你旁边有人吗?”
“流年……”
……
流年礼貌的回答,包容的回答,或只是微颔一下头。有时候,姜莞尔只觉得自己很卑微;有时候她恍惚觉得,那晚听到的话,不过是一场幻梦。
可手边的温度明明真实。那双灰色的毛线手套,如今还安然躺在她的枕边。
仍旧有男生追她,表白直接而大胆。她的回绝也简单干脆:“我已有喜欢的人。”
“可是你没有男朋友啊?”男生锲而不舍,以为这是她的托词。
女生暗暗苦笑。原来大家都觉得,喜欢便要交往。可独独在仲流年那里,喜欢,不过说说而已。
好友林沁会说:“莞尔,他是优秀,可是太孤傲,太不好接近。莞尔,他不值得你为他这样。”
值不值得,没有人比她更懂。这些付出,她本来并不以为意。
只是得不到一丝回应,莞尔的心,也渐渐灰了。
那一天晚上,她终于按捺不住兜圈打圆的游戏,一间间自习室的找他。
男生正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听着歌看书。睫毛长长垂下,安静恬然。
她几乎是一把推开了门,破旧的木门“吱呀”发出一声惨叫。教室里仅有的四五个人都回过头,张大了嘴巴,眼睁睁看着姜莞尔走向仲流年。
女生苍白的小脸,却烧红着两颊,不知因为激动,还是因为羞赧。头顶的发丝有些凌乱,却别有一番慵懒的美。
男生浑然不觉。直到女生走近了,才抬起头,略显吃惊的摘下耳机。
“莞尔……”仲流年微蹙了眉头,欲言又止。
一时语塞,姜莞尔竟不知道如何开口。干脆将刚刚收到的情书向桌上一拍,鼓着脸说:“刚才有人向我表白了。”
皱巴巴的信纸在桌上懒洋洋伸展开,隐约露出“姜莞尔同学”五字的题头。
怔忪间,男生的眉毛渐渐舒展。微垂了脸,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他淡淡的回道:“那不是很好。”
很好?不,一点都不好。这不是她想要的反应,这不是他该有的反应。他怎么能这样绝情?就算是随便说说的话,总要把戏演完整,就这样把她一个人留在台上,孤独唱着独角戏,实在是太过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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