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紧,可又不能不去看她,只得捏捏她的手指头,用眼神接着询问。
她提心吊胆的开口,神色飘飘忽忽的,像个小学生:“流年,我给你讲的故事,你不相信吗?”
仲流年怔了一下,终于撇开了头,虽是个侧脸,她却还是看见他的眼圈又红了。男人把她的手心扯到嘴边,紧贴在鼻子嘴巴上,紧闭着眼睛眉间皱成一团:“我信。”
“那你原谅我了嘛?”
他缓缓张开了眼,看到她已然绕过来,踮着脚往他身前凑,像是要把他的表情再看清楚一些。
他借力一把揽过了她的腰身,细溜溜的触感搅的他心底一阵酥麻,再忍不住把脸贴了上去。姜莞尔没想到他会偷来这一招,毫无防备被袭成功,只条件反射式的挣扎了两下,手就圈上了他的后颈。
人满为患的大厅里男女老少应有尽有,离得近的全都看傻了眼,停下脚步看着这对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唯独搞卫生的大妈很淡定的甩了甩拖把头,换个方向继续清洁,许是生离死别见得多了,看之无味。
仲流年狠狠的把姜莞尔朝自己揉着,由一开始的试探轻柔到后来的毫不怜惜,一双唇一双齿加一双舌头全分不出你的我的,喘息都融在一起。他脸上的肌肉每牵动一下都疼,额上的伤疤许是出血了,热呼呼的有些濡湿。
良久之后他将她放开,姜莞尔的脑袋直接滑在他胸前,他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了,低头才发现胸前温塌了一片。
他也垂下脑袋,鼻头贴着她的后脑,猛吸一口全是清淡的香气。
他哑着嗓子说:“傻啊你,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还怕你继续犯倔,不肯原谅我。”
事实是,我不能原谅你。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一开始不说?你白白受这么多年的苦,让我怎么原谅你?
让我怎么原谅我自己?”
趴在他胸前的她呜呜发出些声音,他听不真切,大概是说,所以我叫你忘了它们吧。
忘了吧,就当做我不曾提起过。
“流年,今天早上,你到底为什么突然去找我?”简直像心有灵犀似的,她要走了,想着他,他的电话就突然打了来。
停了停,他安静笑着说:“喝了酒难受,突然很想听听你的声音。”
“奥。”姜莞尔脸上又是眼泪又是笑,不依不饶继续追问,“那我听邻居说,我生病的时候你天天都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男人叹一口气,没想到这丫头的眼线还不少,想想只有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没有酒壮胆吧。”
“……狡辩,以后不许喝那么多酒,更不许酒后开车。”
正说着,大妈拖了工具箱走到两人旁边,面无表情清咳一声,拍拍仲流年的肩膀:“咳,我说年轻人,要泪别什么的换个地方,这里是公众场合。”
仲流年愣了愣,姜莞尔眼泪鼻涕沾了一脸,抬起头茫然的四周望望,却被仲流年牵着就走。神志恍惚中,她听见他不知道对谁说了句:“谁说我们要告别了?我们才刚刚开始。”
回到家的第一个电话是安宸的,姜莞尔对着那名字看了许久,心里不知怎的有种背叛的感觉。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于情于理,都是仲流年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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